陆钧山倒也没再说什么,上好药,便替云湘将衣裙收拾好。
只是云湘也不知他是故意的还是故意的,那带着薄茧的手无意间碰触到她小腿,麻痒得她瑟缩一下。
她此刻到底脑子还是不清楚的,忍不住提醒一句,小声道:“大爷,奴婢来癸水了。”
陆钧山正替她系腰带,听闻这一句,哼笑声:“怎么,是要爷还要更细致为你检查一番不成?”
云湘脸上的红都蔓延到脖子里,有几分无语道:“不劳烦大爷了。”
不是说古代男子极避讳女子癸水这些吗,怎么陆钧山好似全然不在意?
云湘这般想着,又想到他满后院的女人,便也若有所悟,大约是女人太多,这些看习惯了,便无所谓了。
马车颠簸着,后来陆钧山没再说话,云湘昏昏沉沉的,又睡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马车停下,陆钧山抱着云湘下车,多少会牵扯到她的伤口,她又从昏睡里睁开眼,从他怀里往外看,看到是一处精致的别院,门口有小厮候着,进去后,便是亭台水榭,修建得极雅致。
更雅致的便是从里边袅袅走来的两名丫鬟,云湘忍不住多看了两眼,便看到两张姝丽绝色的脸,各有千秋。
她忽然觉着自已方才多担心了,陆家大爷有这般绝色丫鬟日日相随,日后玩腻了她,留下她不过是多张嘴吃饭,她若是那时求自赎,他不会不同意。
“大爷,大夫已经候着了。”其中一名丫鬟声音婉转如黄莺,恭敬道。
陆钧山嗯了一声,“直接叫来屋里,去准备些温水。”说罢,他抱着云湘入了屋。
丫鬟好听的声音应了,忙去请大夫。
“姐姐,那女子什么身份,大爷竟是直接抱着人去了主屋,那屋可是不许女人沾床的啊!”鸣凤扯了扯方才说话的鸣莺的袖子,声音里除了不解震惊,还有几分嫉妒。
那被唤鸣莺的丫鬟咬了咬唇,但很快笑笑,不以为意,“许是大爷正对那女子上了头罢了,大爷喜新厌旧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好了,别说这些了,你赶快去准备热水等物,我去请大夫过去。”
两人便不再言语,各自忙手里的活。
陆钧山抱着云湘回了屋,将她趴着放在自已床上,又摸了摸她额头,有些烫,显见又开始烧了。
大夫很快过来,床幔已经拉了下来,只从里面伸出只细白的手。
陆钧山在手腕上垫了方丝帕,低声说了云湘的情况,才叫大夫把脉。
大夫摸着下巴上的短须,皱着眉细细搭脉后,才收回手,才低声说:“这位姑娘脉象虚浮,身上外伤倒是不甚要紧,用了药,等烧退过后养上一段时日便好,只姑娘平日忧思过重,肝气不舒,于女科上有些不好,加上此次受伤,伤了身,得吃上些时日的药调理一番。”
陆钧山的眉头皱得更厉害了,点了头,“尽管开药。”
大夫自是知晓陆家大爷的身份的,药方上便尽管用上些好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