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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回到楚秋池离开之后。
天刚蒙蒙亮,清晨的雾气撒在未关的窗台上,室内风景一览无余。
陈浪和顾惊时依偎在一起,顾惊时比陈浪矮,整个头靠在陈浪的胸膛上,顾惊时双手抱着陈浪的腰身,稀碎的头落在陈浪胸前。顾惊时睡觉很不安分,陈浪穿着的亵衣上半身几乎被他蹭开,露出大半个胸膛。
不知道是不是怕陈浪对他做什么,他昨晚是和衣而睡,他甚至夸张到把身上的腰带也弄不见了,衣服松松垮垮地搭在身上。
顾惊时额头上有薄汗沁出,眉头紧皱,似是做了噩梦。果不其然,他突然睁开双眼,眼前白花花的皮肤差点晃瞎他的眼,他错愣抬头,入目的是陈怀谦的脸。他的手正搭在陈怀谦坚实有力的腰身上,还箍得紧紧的。他赶紧将手抽出来,一只手已经麻了,另一只手倒是还好,他挪动身体,离陈怀谦远了些,接着将他胸前的衣服拉拢,像是自欺欺人,自毁罪证。
“靠!”他在心里暗骂,他昨天晚上到底做了什么啊!
他脸对着墙,拼命想要回想昨天晚上到底生什么却无果,最终,他败下阵来,认命地闭上眼睛。天呐,他有这么饥不择食吗?睡着了都还对着人家乱动!
突然,他感觉他身侧的人动了,他立马闭上眼睛,装睡。
陈浪头有些疼,胸口处有些凉,他伸手拽了拽衣服,手撑着额头站起来。虽然昨天楚秋池已经给他治疗过了,但是伤口并没有好,他刚站起来又扯到大腿处,“碰”地一下坐到床上。
他有些呆,但还是迅站起来,一步一步往桌子旁挪。他走得很慢,给人一种下一秒就要摔倒的感觉,顾惊时转过身看到的就是这样,他迅站起来,将被他扔到角落里的腰带束好,然后跑过去扶着陈浪。
“陈怀谦,你身上有伤你不知道啊!自己走不了不会喊我吗你!”他冷言讽刺道。
顾惊时抬眸看到陈怀谦紧皱着的眉头,莫名有些心虚,他咋感觉陈怀谦生病了,还是因为他呢?
“……”陈浪没有说话,揉着太阳穴的力愈重。
顾惊时紧跟着问:“你是不是生病了?”
陈浪还是没回答,坐在凳子上,表情依旧不太好。
“陈浪!”顾惊时有些生气。
陈浪听到他喊他的本名,惊喜地抬头看向他,开口道:“没生病,就是头有些疼。”
“哦。”顾惊时松开他,走到窗子边。
他知道,陈浪是个喜欢干脆利落的人,既然已经起来了,那他大概率会穿衣服。他望了外面的风景,深呼一口气,将窗户关上。
他也没转身,就站在窗子那里,衣服的摩擦声响起,他莫名想起刚才他看到的情景,耳朵上莫名爬上一抹红晕。陈浪他看着那么瘦,咋身材那么好呢?他突然伸出一只手比自己的腰,皱着眉嫌弃地想:这腰怎么那么细,感觉轻轻一折就断了!
良久,陈浪出声:“好了。”
顾惊时再次深呼一口气,将脑子里的豆腐渣甩出去,转过身去看陈浪。
“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他礼貌问道。
“有。”陈浪目光看向关着的窗户,目光幽暗,他好像想起来了,他的衣服不是他自己扯松的,是顾燕弄松的。
“什么忙?”顾惊时看向他。
陈浪薄唇轻轻吐出两个字:“衣服。”
顾惊时看向桌子上,他昨天穿的衣服差不多废了,该扔了,他走过去将那堆衣服抱起来准备走出去。
……
等顾惊时回来的时候,陈浪趴在桌子上睡着了,他恍然想起,昨天晚上其实陈浪睡得比他还晚,这样想着他想将陈浪抱到床上去又纠结,陈浪不喜欢穿着常服睡觉,起床气还重,把他弄醒了咋整?
他低头端详着陈浪的面孔,一咬牙走过去将他抱起来,放到床上。
他小心翼翼看了一眼陈浪,见他没醒松了一口气。他磨蹭着蹲下,手忙脚乱扯下他的腰带,站起来放好后又去扯他的衣服。明明一点也不累,他却热得满头大汗,时不时用袖子擦脸。
“你说你,怎么困着还起那么早呢?平白让自己多遭那么多罪!”他小声数落着陈浪。
突然,他感觉手腕一紧,下一秒他便栽到床上,趴在陈浪身上。
他头微微上扬,果不其然,陈浪正盯着他,他不知道说什么,挥手说:“嗨……”你醒了!
他还没说完,剩下的话便被吞回肚子里去了。
他的唇被堵着,眼前是陈浪放大的五官,这次他没敢呆,挣扎着就要离开,陈浪抓住他的那只手突然力,将两个人调换位置,接着,他那只手钳住顾惊时的两只手高举在他头顶。
他再次倾身下来,顾惊时却没有抵抗的能力,只能任由他。
唇再次被堵住,他狠似的张嘴想咬他的嘴,面前的人好像一点也没有痛感,嘴里盘旋着一股浓郁的铁锈味,顾惊时突然意识到他把陈浪的嘴咬破了,他牙齿微松,下一秒,嘴里便进了什么东西,两条舌交缠在一起,出“啧啧”的响声。
随着时间过去,顾惊时神志一点一点下沉,直至不见,他身体软软的,任由陈浪摆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