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承影有一事相求。”
“何必如此客气,但说无妨。”梁承影今日练完换了身衣裳就去找莫听叶,他还未出府。
“可否请求表哥闲暇时在东桥流水处相看一处宅院?”梁承影点明来意。
“哦?是这里住得不舒服?”
莫听叶以为他们待客不周。
“表哥多虑了,只是想如安在所爱之地有归处,承影自知做不得常胜将军,若真有那日,惟愿她能自在些。”季无蛮差人给她送来了信,从都城到越乡。信中说左曼金带着那队人在沺山偷袭,趁乱逃走了。
昨日画舫游河时,如安望着那青石巷与小桥流水,随口感叹了句:“住在此地的人家,想必烦恼也不会入心。”
她记下了。
“表弟请放心。”莫听叶点头答应道。
既是一对有情人,没有不帮的道理。
梁承影道完谢打算离开时被他叫住,“再过一月便是越乡的花夕节,最近的夜晚很美,表弟若有空记得带她出去一起看看。”
他和行行不方便打扰。
“好,多谢表哥提醒。”
如安现在应该已经醒了,她要快些回去,不然,她会担忧。果然,梁承影回到别院的时候,徐如安正在院门口兴味索然地来回踱步。
“在等我?”
“没有。”
她绝不承认。
“今日练得时间久了些。走吧,昨夜答应你的,一起去买礼物。”越乡善做玉钗,徐如安想给江茉音和柳姨娘订做一些带回都城。
……
“安老爷,莫家老爷登门拜访。”
“哪个莫家?”安辰揉了揉眉心,最近忙老爷子的丧事,忙得他头痛欲裂,儿子安鑫也不争气,竟学会了花天酒地。
他们安家早已不似从前,哪里来得资本供他挥霍?
祖父尸骨未寒他竟还去赌,气得安辰动用家法,让下人打了安鑫几棍,他娘程氏不乐意,非要带着安鑫回娘家。
“安鑫今年十七有余,你还当他是个奶娃娃?”此言一出,气得程氏是直接回了娘家。
安鑫倒是不愿回外祖母家。
他的三两好友都在越乡城内,走了就不好玩了,况且只是挨了两棍就被他娘及时拦住,屁股顶多就是受了惊吓。祖父的葬礼,他爹不让他去,说祖父见了他,直接能被气活过来。
“回老爷,是多年前与老太爷合作过的城东莫耀之子莫南一家。”
“气死他爹那个?”
管家自是知道,但老爷也太口直心快了。莫家虽为商家,地位不高,但跟着官府修建了多家义学,乐善好施,鲜少有人再将其作谈资。
“正是,莫老爷与其夫人一同前来,还备了许多好礼。”
“可知所为何事?”安辰实在是想不出他们此番前来的理由,难不成是看上他那个不成器的儿子了?
“莫老爷未提,只说求见老爷。”
管家实话实说。
“那还不快快有请?”
……
“贸然前来,还请见谅。令尊之事,望贤弟节哀。”莫南被招待着在西侧紫檀圈椅之上,江雨桐紧挨着他坐下。
丫鬟麻利地往两人中间的小木桌上端送茶水糕点。
安辰闻言微微点头,随即试探道:“还不知您今日前来,所为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