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仙沉默了许久,阿娩等了许久,她终于开口,面色复杂。
“没有药方,想配出一模一样毒性的,难。”
“药方在这里。”
阿娩从袖中拿出一张折好的纸,推到她面前,手腕似一截白冰。
“你……你怎么会有?”医仙惊的瞳孔一缩。
“与角丽谯做了一个交易罢了!”
阿娩轻轻笑了笑,她有一双极美丽的杏眸,盈盈秋水,欲语还休,说着给人下毒的事眼里也毫无波澜。
“唉……”
医仙拿起这张药方,似无奈,“老婆子答应了。”
她终究是信她的。
“多谢先生,先生大恩阿娩永不敢忘。”
阿娩起身对她俯身深深下拜,满是感激。
医仙连忙扶住她,嗔道,“拜什么拜,老婆子可没准备压岁钱。”
“今天大年初一,阿月也回家了,药庐也就老婆子孤零零一个人,真感谢我就留下陪老婆子吃顿饭。”
阿娩一怔,随后笑着弯起了唇,“好。”
医仙不是扬州本地人,过年要吃饺子,两人一起挨在桌边弄饺子皮,阿柔在调饺子馅。药庐已经关门了,呼呼寒风拍打着门板,几人随意聊着。
“说起来也是阿娩的疏忽,还不知道先生名姓?”
“名字……”
医仙恍惚了一瞬,随后笑道,“名字我也忘了,我姓苏。”
“苏姨。”
阿娩唤了一声,没有多问,暖融融的灯光温暖了两人眸光。
两人随意天南海北的聊着,阿柔也不时插上两句,活泼的像只小雀鸟。
包完了几盘饺子,阿柔去下锅了,苏老擦着手,冷不丁开口。
“不管你愿不愿意听,老婆子还是要告诉你,情深不寿。”
“几天前我说你还有二十年,如今十年也难了,再这样下去就是大罗金仙在世也救不了你,你可别砸我老婆子的招牌啊……”
她抬头看向她,一头银在昏暗的房间里那般醒目。苏老自称老婆子,可一张脸红润光滑,温婉秀丽,那双眼像是在看她,又像透过她在看别人。
“学会放下,学会忘记,才能有始有终。”
放下……
她曾试过,痛彻心扉。
……
金鸳盟
自从东海一战后,金鸳盟成了众矢之的,四顾门四分五裂,金鸳盟又何尝不是元气大伤。
在把尊上安顿到玉城后,角丽谯下令撤出了旧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