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监考的师傅有什么事,第一时间就能找到她。
红泥炉上培着几粒栗子,红薯和柑橘,不远处的桌子上摆着一只描兰花的白瓷盆,蓝白之色,尽显雅致,里面放着清水与冻梨,好似看上一眼能闻到冻梨的清甜香气。
尔思身边的涟涟送过来红梅插在荷叶玉花插,淡淡的梅香时有时无。
景泰蓝掐丝珐琅盆玛瑙玉石牡丹海棠玉兰花卉盆景摆在旁边的矮桌上。
房间里烧着红罗炭,暖和和的,房间里燃着鹅梨帐中香。
尔晴穿着一件天水碧下摆绣落花流水纹的旗装,外面罩着一件杏色夹棉马褂。
旗头上简单点缀了几只簪花,素雅的很。
她坐在矮桌前,腿上盖着罗刹国来的天鹅绒毯子,好不惬意。
窗外梅花傲雪而开,背后松柏挺拔有劲,倒是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
可惜一个时辰后,尔晴再也没有这份悠然自得。
教策论的师傅把改好的试卷交过来,尔晴离爆炸不远了。
只听得一声“放肆”。
尔晴拿起那包了浆的三尺粗的木板,在空中挥了挥,那呼呼的声音,旁边的先生吓得一个颤。
师傅:果然这世上最可怕的就是女人。
尔晴:这都是什么垃圾玩意?心里的小宇宙就快爆了。
这年头谁还不是个暴力女呢?
果然做了姐姐的女生,与做妹妹的女生差的不是一星半点呀!
唉!生活不易呀!
“主子,宫里来消息了”伴月把一张纸条递给她看。
不错,还真是精彩呀!这谁能想到呀!
谁能想到当今的太后钮祜禄氏,前半生可不姓这个,生了弘历后,才改姓了钮祜禄。
这谁能想到弘历和原剧中的太监袁春望,竟然是同母异父亲兄弟。
这要搁正史里都能千刀万剐无数回了,当到这里意外的不出挑。
钮祜禄氏,不对是太后钱氏,不仅是二嫁身还是暗昌,这谁能想到啊?
正史上的雍正:又是棺材板,压不住的一天。
怪不得当时袁春望自曝的时候,钮祜禄氏对过程那么清晰,最终还出言保下了他,也是虽然生而不养,但毕竟是自己的儿子。
那袁春望当时的疯笑可就又多了一层可能,或许袁春望知道高高坐在上面任由他屈辱活着被人践踏的那尊菩萨,是自己的亲生母亲。
可能那一刻他是真真切切知道自己彻底被抛弃了,又或者说清醒了自己从未被在乎过的悲凉,还真是可惜可探呀!不过,尔晴可不会为了所谓的可悲造就一些意外,袁春望虽然跟原主没有仇深似海,可就冲着他和魏璎珞教好,尔晴就不会让他好过。
“伴月你过来”尔晴在伴月耳边小声说了几句。
伴月就退下去执行了。
夜晚,晚星服侍尔晴喝宜壶稠酒时,伴月回来,顺带给她捎来夜宵牛肉酥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