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染面无表情,很长时间没有说话。
向来以镇定而闻名的裴砚,此刻不禁心跳加快,坐立不安,手足无措。
他慌忙解释:
“你不会生气了吧?
我跟那疯婆子根本没什么事,平时也不会这么大意,随便让哪个女的靠近我。
只是,那时候刚好有人叫我,分散了注意力。
这女的是我妈朋友女儿,小时候来我家里玩过几次,
我记得那时候她没这么疯,所以大意了。”
听裴砚解释了一大通,顾染只抓住了其中的重点:
“你们从小就认识?她是你的青梅竹马?”
“什么青梅竹马,你怎么会这么想?除了你,我还从来没喜欢过哪个女人!”裴砚急忙道。
顾染从他的表情看出他不像是在撒谎,心里原本刀割般的痛,终于稍稍缓解。
“那后来呢?”她盯着裴砚的眼睛。
“后来,其实,也没什么。”
裴砚眼底闪过一丝慌张与心虚,避开了她的视线。
顾染好不容易有所缓解的心痛感,霎时又泛滥起来。
他不敢看她眼睛,更不敢直说与兰宁的后续。
难道说,他之前的解释都是骗人的?
裴砚终于缓缓挪回目光,顿时在她脸上看到了毫不掩饰的怀疑和难过。
糟糕,自己闪避的态度,让她又误会了!
他头皮一紧,连忙道:
“你别乱想,我不敢说后续,不是真跟那女的不清不楚,而是怕你害怕。”
“害怕?我怕什么?”顾染不解。
裴砚默了默,回答:
“相信我,小染,我誓,
我这人有时候脾气是不太好,但真的没有任何暴力倾向,尤其是对你,所以你千万不要因此对我有看法。
是这样的,人在不熟悉的环境下,面对突如其来状况,做出本能反应。
尤其是对于接受格斗训练的人,更是如此。
而非常巧的是,我的从小到大接受的教育里就包含散打、格斗这些项目……”
“裴砚,你到底在说什么?”顾染瞪大眼,打断他的滔滔不绝。
“能不能说重点,说我能听得懂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