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在意着,关心着,贺辞觉得心里涨涨的。是满足欣喜,也是感激不舍。
他抱紧黎小鱼,“真不想走。”
话是这么说,在抱着吸一会鱼后,贺辞还是走了。
他觉得自己似乎真的有点太粘人了,要是小鱼腻了就不好,他得克制些。
贺辞离开侯府后,就再没主动出现在定安侯面前。
这次突然来找,定安侯一挑眉。
哼,小兔崽子肯定是来低头的。夫人说的对,一家人哪有隔夜仇。
“叫人进来。”
贺辞穿着常服,手腕束着护腕,看似平常实则藏着袖箭。
定安侯视线落在贺辞手腕,冷哼一声,“见老子还带着武器,你还想弑父不成?”
“没有,只是习惯了。”
贺辞将手背在身后,没有要取下的意思。
“爹,我要一批铜的使用权,量不算多。”
贺辞报了百个铜炉火锅要用的铜量,比起军用确实不多,要是民用的话,又完全超标了。
按理说这样的用量,可以直接批。
但定安侯总觉得有鬼,没直接同意而是警惕的问了一句,“你要这些做什么?”
贺辞就等着他问呢,没有犹豫停顿,直接道:“小鱼弄铺子的话,要用到这些铜。”
提及黎小鱼定安侯眼皮一跳,觉得大事不妙。他的视线带着审视,“他找你来要?”
“不,是我执意给他。”贺辞道。
定安侯眉头一皱,“你什么时候又和他这般牵扯上了?”
“回来后,我目前在纠缠他。”贺辞说的认真,没有半点玩笑的意味,“因为太喜欢他了,所以在用尽办法讨好他。”
“荒唐!”定安侯一拍桌面,茶盏都在抖动,他指着贺辞怒斥,“你身为贺家长子,爵位继承人,你说的这是什么话!”
贺辞背脊挺直,几乎是脱口而出,不知道他在心中反复的说过多少次,“长子的身份我没办法更改,但我会自愿放弃承袭爵位。”
定安侯还以为自己听错了,意识到确实是贺辞说出口的话,且贺辞还一副没什么好在意的表情,让他怒极反笑,“你以为这爵位是你想要就要,想放弃就放弃的?”
贺辞道:“回辞州的路上,我已经写了密折启奏陛下。想要以军功换人……”
“你要以军功换黎小鱼?你疯了?他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让你连爵位,军功统统都不在乎?”定安侯难以置信,只觉得贺辞脑子坏了。
被打断的话贺辞没有继续再说,就当是送给他爹娘的一个惊喜吧。
“不是他给我灌迷魂汤,是我逼他和我好。”
听了贺辞的反驳,定安侯气的说不出话来。他就连说黎小鱼一句都不行了?
“铜量我是不会批的。”定安侯企图拿捏贺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