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我妈有理有据地说:“双胞胎是有感应的,我估摸着,小南万一哪天也疼,干脆一次性都带来了。”
我有时候不得不佩服我妈的逻辑,她好歹曾经也是一名人民教师,怎么会相信这些跟玄学沾边的东西。
她给我们挂了儿科,医生看看,摸摸,问问:这里疼不疼,那里疼不疼,然后又开了一些检查,把我们姐妹俩纷纷送进检查室。
妈妈交握着双手焦急地等待在门外,然后等着出检查报告,又排队去找大夫,最后大夫说是生长痛。
那还是我第一次知道,生长还能痛的,我们生物老师都没教过我们。
确实有些孤陋寡闻。
医生给我们开了一些钙,让我们妈妈加大我俩的牛奶,确保营养能跟上就行。
我们一家三口浩浩荡荡地来,再浩浩荡荡地回去。
爸爸晚上回家的时候说:确实听过生长痛,但很少见过。
毕竟他们那辈的人,营养不良的人太多,谁都没在意过。
于是那段时间里,我和小南把钙当药吃,把牛奶当水喝,结果半年过去,我俩又蹿了几厘米。
小南因为还要练舞所以平时很控制自己的饮食。
但生长时期的胃,就跟随时都是空的一样,她每天都在喊饿。
我妈妈又谨遵老师的叮嘱,为了保持她的体型,不让摄入过多的脂肪。
我看着小南饿得比我自己饿自己还心疼,于是决定陪着她,她吃什么我吃什么,我也不在她面前吃什么鸡翅可乐什么的。
可这样的节制,只会带来更加疯狂的饥饿感,小南见家里不行,就辗转找到了关悟。
关悟看了心疼,回家拿着钱包便带我们俩往外面的小吃街而去。
相对小南,我则好点,陆礼在一旁给我们拿东西,问我为什么不吃,我看了看,觉得自己好像也习惯了有点饥饿感的感觉,至少让我清醒。
小南大约是每天的运动量大,所以每天除了饿就是饿。
连续三周,陆礼和关悟都带我们出去,结果迎来的就是她舞蹈老师的电话。
电话打到家里,妈妈当时正在追剧,拿起电话的时候老师就直奔主题,“南南妈妈,你知道舞蹈生有控制体重这一项,我知道青春期的孩子控制体重很痛苦,但还是请你们家长多监督一下,不然到时候体重上去了再减下来更痛苦。”
我和小南就蹲在我妈身边,我妈疑惑地看着我们,谎言就这么被戳穿了。
我妈妈疑惑地看着我们,最后得出结论没觉得我们胖了啊。
她来回在我和小南的脸上梭巡,最后定格在了小南脸上,呢喃道:“这没胖多少吧?这也能看得出来?”
小南叹口气,说:“妈妈,我们舞蹈室有体重计,每天都要上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