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气得红了脸,外婆感动得掉了泪。
于是备孕的第四年,外婆经常抽空就进城给两人做饭,说外面的食物没那么好,也是顺便给两人补补身体。
爸爸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问,只是丈母娘做啥他都吃,就这样平淡地过了一年。
直到备孕的第五年,有一天妈妈不舒服,刚起床就差点晕倒,爸爸眼疾手快把人扶住,看她气色不好,转头就给同事打了个电话换课,又帮妈妈请了假,两人一块去了医院。
医生面无表情的看了,看不出个所以然,爸爸那会儿不知道哪里来的预感,多说了一句,他们在备孕,于是医生又开了一个单子,让妈妈去做检查。
检查报告出来得很快,妈妈怀孕了,孕六周,从检查结果上来看,是双胎。
爸爸妈妈当时就激动坏了,除了感谢医生以外,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妈妈因为岁数大,又是双胎,怀得很吃力,在孕期六个月的时候,已经不能自己一个人去学校,爸爸每天除了上课就是接送妈妈去学校。
就这样,又在学校里坚持了一个月,妈妈的身体越来越笨重,孕七个月的时候,停了学校的工作,开始在家待产。
因为这次一举双胎,奶奶终于没了话说,也不挑三拣四了,逢人就说自家媳妇怀了两个孙子。
只有外婆,每天担心不已,双胞胎这要是在农村生,那是要半条命的,于是外婆进城的次数越来越勤,特别是待产的最后两月。
更是直接住在了家里,奶奶说什么难听的话她都不管,一心照顾着母亲。
直到某天早上,妈妈起来觉得身体不对劲,去上了个厕所回来就跟外婆说,自己见红了。
那会家里还不流行待产包这个词,但是外婆早早就准备好了要生产的东西,和爸爸一起带着妈妈去了医院。
生孩的过程是煎熬的,妈妈痛得牙齿打颤也没哼一声,只是捏紧了产床的栏杆,骨节白得和她脸色一样,外婆拿着手帕不停地给妈妈擦着手里和脸上的汗,嘴里不停地念叨:乖闺女,痛就喊出来,娘在咧!不怕啊!不怕……。
爸爸在一旁焦急地转着圈圈,把临床一个孕妇的头都转晕了,那孕妇的老公差点和爸爸打起来。
直到护士过来喊家属将孕妇推进产房,过道里才安静下来。
于是在千禧年冬,我和妹妹在荣城寒冷的冬季出生了。
妈妈因为大出血住了院,外婆和爸爸抱着我们哭成了泪人。奶奶从长椅上起来,看了看孩子,转身就回家了。
看不出高兴也看不出不高兴,这年妈妈四十岁!
妈妈在医院住了7天,身体好转后,便开始办理出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