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珍一阵心情澎湃,脚下生风,来到可卿卧室跟前,见房门虚掩着的。
便悄悄掀帘子,溜进了外室。
秦可卿平躺在室内床上,看样子已是熟睡过去。
贾珍轻轻撩开珠帘,钻进房去站在跟前。
瞧着床榻上的伊人,娇柔无力的模样儿,他哪里还按奈得住,小心挨了过去。
许是这些天白日、夜里过度紧张导致。
秦可卿哪怕是在熟睡中警觉性也极高,神经崩得紧紧的。
贾珍杵着个老脸刚一挨近,急促的呼吸拍打在玉人俏脸上。
秦可卿立马便察觉,强烈的自我保护意识之下,动作快于思想。
不待看清眼前人相貌,一把便推开了身前的男人。
谁料,力气出奇的大,让贾珍都震了一惊。
猛地朝床尾摔去,半边脸磕到了床栏上。
“哎哟。”贾珍一声哀嚎。
秦可卿此时已然彻底清醒,见状不由得大吃一惊。
忙在床上坐起身,两只玉手死死抓住被褥,强作镇定道。
“爹爹怎么来了?叫人瞧见,还得了么?”
贾珍这时也缓了过来,轻咳一声,像个没事人一样,起身在桌旁落坐。
见他如此作态,秦可卿揪起的心不觉暗松了下来。
贾珍独自倒了一杯温茶,喝了一口拈须笑道:“我原道是来看看你。。。。。。这两三日就病一场。
怎生了得?你的病可好些了?”
秦可卿闻言紧咬红唇,低下头,躲避掉那双灼灼吃人的狼目。
心里又是惊慌,又是后怕,刚才若非提前觉。
恐怕真就。。。。。。。她无法想象,也不敢去想。
“秦氏怎敢劳烦公公亲身探望,这般倒是儿媳不孝了。”……
“秦氏怎敢劳烦公公亲身探望,这般倒是儿媳不孝了。”
她极力压制着情绪,面色强作平静,声音却带着几分轻颤。
“唉。。。。。。。礼节都是做给外人看的,对于自家人,过得去也就行了。”
贾珍一面说着,一面拿眼神直勾勾地在乖乖儿媳那一抹白嫩的脖颈间扫量。
“这样,近来温度也回暖了,这几日我准备在天香楼大摆宴席,饮酒赏花。
你整日闷在屋子里也不大好,合该多出来走走。
看看景儿,散散心,指不定病就好了,你看如何?”
不等秦可卿回应,贾珍又追说道:“你且放宽心,无人会知晓的。
再者,就算知晓了又能如何?”
秦可卿闻言面色倏地煞白,纵使她平日里行事温柔、得体。
在贾母心里,她是最得意的重孙媳妇,可面临此事。
全无半点突破关口,加之生了先前那般事。。。。。。
她很清楚若是不同意,贾珍恐怕不会如愿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