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不情愿不代表日后也不情愿,且慢慢走着瞧吧。
花瓣沐浴,香膏抹肤。只略施粉黛,容颜昳丽,莹白的皮肤吹弹可破,宛若出水芙蓉,清丽可人,穿着一身薄烟粉纱裙,缀花腰带勾勒出她纤细的腰肢,一头青丝慵懒的披散在肩后,媚而不妖。
站在门外的春婶看呆了,好半天才回过神,对着暮雨道:“姑娘,若是洗完了就随老妇走吧。”
暮雨蹙眉,她这身穿的啥玩意儿,就跟抹胸裙似的?两肩膀上就罩了件薄衫,香肩外露,一阵风吹来让她冻的打寒颤。
她问道:“婶婶,可还有别的衣裳?”
“姑娘穿着披风吧。”
春婶笑着将衣裳递过去,随后催促:“老大要等急了,您快随我来。”
朔风凛冽,就跟尖刀子刺在人脸上,只需面部表情夸张些
就会有种皮肉皲裂之感。
顶着寒风,春婶和小鬼一左一右的护送暮雨往朝扬的住处走。
暮雨裹紧身上的披风,她知道这些人给自己精心打扮成这个样子为的是什么。若她等会真的进了那土匪的狗窝,是无奈顺从还是以死保住自身清白?
好生苦恼的选择。
三人行至门口,春婶冷声对儿子道:“你把身子转过去!”
小鬼不明所以挠挠头,却也照做了。
这时春婶“贴心”的解开暮雨身上的披风,看着她如玉的双肩泛着莹莹光泽,满意的笑道:“姑娘,老大已经等候多时了,快些进去吧。”
说着,她抬手敲了敲门。
“进来。”
朝扬正在房里专心致志的擦拭自己的宝刀,听见“吱呀”的开门关门声,连眼皮子都没抬。
屋里有炭火,倒是比外头暖和,只不过暮雨身上就穿了件粉色的束腰罗裙,还是露肩的,终究是扛不住。
双手放在嘴边哈着气,站在门口一动也不动,不时暗自瞄几眼对面的土匪头子在作甚。
朝扬坐在椅子上,拭去宝刀上的最后一滴鲜血后,终于懒洋洋的抬起眼皮子,当他看见门边的小姑娘穿着一袭薄衫罗裙,正低头哈气取暖的时候,眉心拧起。
下意识敛了目光,“蹭蹭”几步跑到床边拽起被子往暮雨身上一扔,冷声冷气道:“小爷我可是正经人,就算你什么都不穿站在我面前也没有用!”
扔过来的是棉被!
暮雨心中
一喜,立马用被子将自己裹住,只露出一个毛茸茸的小脑袋。
太好了,只要这个土匪对自己没有想法,那她的清白就能保住了。
暮雨的鼻尖被冻得通红,大风吹的她满眼含着莹莹泪花,脸眼里闪过欣喜的表情。
这一细节哪里逃得过朝扬的那双利眸。他想到刚暮雨初来此处,哪有衣服可以去打扮?看来这些都是其他人故意安排的。
看着把自己包的严严实实的小姑娘,心里顿生起捉弄她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