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习以为常。
“噗!”苏岁岁喝了一口冬瓜茶吐了出来。
她前世喝过冬瓜茶,很甜,没有一丝冬瓜味。
这杯冬瓜茶,浓郁冬瓜味,不甜。
阿娘说糖很贵,只放了一丢丢,像没放一样。
还是甜点儿好。
雨过天阴,闷热。
下午,家家户户把洗好的衣裳拿出来晾上,妇女们牵娃成群结队挎着小篮子捡雷雨后冒出来的雷公屎。
这时候的雷公屎最鲜嫩。
苏姣姣跨上最大的篮子,萧千袭背上大背篓,二人整装待。
苏姩姩取了干谷草不停地编啊编啊编,苏岁岁已经有好几个干谷草编的娃娃了。
“你们小心一点哈,别为了点吃的去又湿又滑的地方,小心摔一跤!”沈碧玉单手抱起苏岁岁,和苏长槐去自家田里转转。
苏家人近来与村民的关系有些尴尬。
村民们觉得委屈,那老太监分明是苏老二招来的,他们只是看热闹,白白被牵连了,井都不让他们用了。
另一方面又觉得苏老大这个人变了,变得又可怜又抠门。那日他梨花带雨地指责大家欺负他家,听得他们自己都觉得自己不是个人,就算不让他们打水,他们也说不出反驳的话来。
后面仔细一想,他们就是看热闹,罪不至此吧,分明就是不让他们打水的借口。
抠,真抠!
再想想,最可恶的还是苏老二。
老二家的三个哥儿污染了村井,让他们天天去山溪挑水。
山溪远,还有被山匪砍的风险。
苏老大家的井本来他们是能用的,但因为苏老二搅和,苏老大不许了。
他们又得去山溪挑水。
山溪远,还有被山匪砍的风险。
虽然过去了那么久,再没看见山匪。
他们对二房怀恨在心,但许多租种二房土地的人不好作。
这时候租种大房地的村民们神气起来,学着大房王八的做派,每瞧见福禄寿三兄弟对着村井泼粪、撒尿甚至拉屎,都要蒙着脸将娃拎来狠狠扇上两巴掌。
还要高兴得叫上几声,“阿巴!阿巴!”
那三兄弟全身都是反骨,不但不收敛,甚至变本加厉,找着机会就往村井里扔脏东西。
租二房地的人看着生气,便也学着之前的人,蒙脸打娃,畅快地叫几声“阿巴!阿巴!”
不一样的是他们将脸蒙得格外结实,就怕被三兄弟瞧了出来。
三兄弟哭唧唧:哇你们一个个装王八也装像一点吧,王八没有那么胖、那么臃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