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宅越来越热闹,简直成了赌场分场。
比镇上赌场大,还比镇上赌场隐秘,一些不愿意背上滥赌名声的人便悄悄来小虫村玩几把。渐渐的,进村的马车越来越多,一辆比一辆豪华。
苏长柏乖乖待了几日,站在村道上望着苏宅的方向,望眼欲穿。
他决定拿回宅子后也这样干,足不出户既能玩,还能赚钱。
陈翠萍和宝儿争风吃醋,闹得不安宁。
娃娃们虽不舒服,但想着都是苏先生的亲人,他们也无话可说。
沈碧玉将苏长槐拉到一边:“相公,这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苏长槐勾唇浅笑:“快了,快了。”
下午,苏长槐一家去田里插秧。
苏长槐脱了岁岁的小鞋子,让她赤脚感受春泥的柔软。
苏姩姩采来各种野花编花篮,苏姣姣、萧千袭挽着裤腿下田摸泥鳅。
田小,苏长槐夫妇不一会儿就插完了。
沈碧玉掬水洗去腿上的泥,抱着岁岁洗脚。
岁岁有力的小腿蹬啊蹬啊,水溅得很高很高。
“岁岁呀你把水搅混了,还怎么洗呀?”
“回去洗!回去洗!”岁岁更加大力地踢着。
“先不回去。”苏长槐挺直了腰杆,道。
沈碧玉一句为什么还未问出口,姣姣嚷起来:“不回去不回去!田里好多泥鳅哩!还没捉够一盘呢,不回去不回去!”
“阿巴阿巴阿巴!”萧千袭附和。泥鳅滑滑的,又机灵得很,好几次捉到了都从指缝溜了,他和泥鳅较起劲来。
众人都笑,苏长槐将衣摆扎进腰带,准备大显身手:“阿爹也来抓!”
想想他上回抓泥鳅还是在他八岁时,那时父亲还在。
“相公这是怎么了?”这还是她那个有洁癖的相公么?
苏长槐脸上沾了泥,却嫣然一笑:“阿玉你也来!”
沈碧玉抵挡不住美色的诱惑,当即放下岁岁,重新下田。
被抛弃在田坎上的岁岁:。。。。。。
阿爹不对劲。
她想去找编花篮的阿姐玩,阿姐不知何时也下了田:“岁岁来呀!”
岁岁不去,坐到一只过了冬的大冬瓜上,提着阿姐编的小花篮,看阿爹阿娘阿姐二姐还有王八哥疯狂捉泥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