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吃瓜群众也赶来了,光着泥腿子,挎着篮子,有人甚至拿着干活的家伙。
苏长槐一双桃花眼秋水潋滟,他半敛水光眸,倔强道:“各位父老乡亲可认得这个人。”
萧千袭一棍子将黑衣人抽了出去。
“认得哇!这不是山匪么!”
“这就是山匪!我的盼儿就是被山匪掳去了!”
天赐娘坐地上,大哭起来,“我的盼儿呐!我苦命的盼儿呐!你还没嫁人哩就被掳去了!”
村人让出地来,让天赐娘挥。
黑衣人:我可不是见不得人的山匪!
这时候他的面巾被扒了下来,被一个中年男人扒的。
天赐爹扬起巴掌,似乎想狠狠扇他一巴掌,但迟迟没有落下来。
因为那脸肿得像屁股,怎么打,怎么怪。
天赐爹尴尬地放下手,往那屁股脸啐了一口,“杀千刀的山匪!还我女儿!”
黑衣人哼哼唧唧想说话。
他真的不是见不得人的山匪啊,他可比山匪高贵多了。
萧千袭取了他塞嘴的布,“阿巴阿巴。”
炸毛姣姣翻译:“山匪你想说什么?”
黑衣人:我想说我真不是那见不得人的山匪。
转念一想,他们将他当成山匪,是因为他和之前他们看见的“山匪”穿得一样,其实他们之前看见的“山匪”并不是山匪。
但,这是秘密。
“没错,我就是山匪!”
萧千袭忍不住给了他一棍。
你小子当山匪很了不起么?还显摆上了。
黑衣人咬牙委屈,但为了他在康宅当婢女的相好,他忍了。
苏长槐桃花水眸布满忧伤与愤怒:“各位有所不知,昨儿陈幺婶趁我和娘子不在,骗我女儿出门。”
“幸而女儿机警、侄儿聪明,没有开门。”
“陈幺婶前脚走,山匪后脚越我院墙,绑架我的小女儿。”
“当——”萧千袭举起一柄雪白的大刀。
大刀反射阳光,刺得人眼睛疼。
“哇好大一把刀哇!不过王八从哪里逃出来的哇?”
“呜呜这刀砍人像削泥巴吧!”
“哎哟骇死人了!骇死人了!”
苏长槐轻轻撸着小女儿的后背,“昨晚就是这把刀抵在岁岁的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