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水的沈碧玉尴尬地咳了咳,一手拎起一个女儿往檐下去,“跟你们姐姐编草去。”
“不许看兔子。”
苏岁岁不想编草,正好这时苏小四扑腾来檐下遮荫。
苏岁岁灵机一动,把金手指送了过去。
“咕咕咕?”
苏小四扑棱着翅膀要飞走,苏岁岁一把抓住苏小四的鸡脖子,两腿夹住,掰开鸡嘴,滴黄水。
苏小四的鸡眼由惊恐到惊艳,再由惊艳到惊恐。
挣脱开残暴的小主人,一下子扑腾到院墙外。
“我我我我我我我——”
“啊我我我我我我——”
院墙外鸡叫声爆炸似的又多又尖又杂又乱。
偶尔还有几片鸡毛飘进来。
很快,苏小四回来了。它炸了毛,看起来又疯狂又时髦。
蹲在阿娘给它铺的柴草窝里,劳累地睡着了。
三姐妹看得三脸懵逼,姩姩、姣姣更是忘了手上的活儿。
苏岁岁摇摇摆摆去后院,先往鸭子们的食盆里滴黄水,再往大牛的槽里加。
前院干活的沈碧玉、坐在会客屋看书的苏长槐、檐下编草的苏姩姩苏姣姣突然感到地震动了一下,后院传来凄惨的鸭叫、凶猛的牛叫。
四人不约而同奔向后院,门口柴堆上炸毛的野鸡一口气生了两只蛋,吸引了他们一瞬的注意力。
他们需要把注意力放在更重要的事情上。
“岁岁呢?”
“你妹妹呢?”
“妹呢?”
他们火急火燎赶到后院,只见一个白白胖胖的小娃娃背对他们站着,她的肌肤雪一样的白,骄阳下在光。
她的头比锅底还黑,就是有点少,扎成两只小揪揪,一边一个。
她面前的鸭圈,两只鸭子争抢着要踩在另一只鸭子身上,被踩的那只鸭子蹲在水坑里。
很显然,三只鸭子里只有一直公鸭。
她右手边的牛棚里,大牛蹄子不停刨地,刨出一个坑来,闷声低吼,大鼻孔一张一弛。
苏长槐抱回苏岁岁。
沈碧玉连忙检查小女儿有没有受伤。
苏姣姣指着鸭圈,又着急了:“你们怎么也打架!打坏了我的鸭肉就不好吃了!”
众人:。。。。。。
房间门打开,萧千袭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