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口,夕阳将人影拉得很长。
村口老木疙瘩上“长”满了老头、老妇。
“咦,苏老二家三个哥儿咋还没到?”
“快到了吧,苏老大要回来了。”
于是他们继续等着好戏。
苏老二家三兄弟还是没到,苏老大踩着夕阳回来了。
今天的苏老大与往常的苏老大很不一样,背挺得那么直,长腿迈得儒雅,衣自然摆荡漾,有步步生莲的意味。
老头、老妇们揉了揉眼。
“那人是苏老大吧?”
“他穿着苏老大的衣裳、梳着苏老大的髻,该是苏老大吧!”
“哎哟绞了胡子像变了个人儿似的,好看的叻!”
“是啊,苏老大长得像他爹,本就生得好,绞了胡子模样儿更好了!”
老头接了一把老妇的口水,抹到她衣裳上,“哼,别忘了他小时候你还抱过他哩!”
…。
“不要脸!”
那老妇尴尬地舔舔嘴皮子,忽然眼睛一眯,指着苏长槐身后的人:“那不是苏老二咩?”
“是啊,今儿怎不坐牛车回来?”
“本来就不够高,又点头哈腰的跟在苏老大后面,比不上,远远比不上!”
“是啊,都是苏大姐肚皮里出来的,为啥一个像画儿里的公子,一个像长了腿的蛤蟆?”
夕阳下,苏长槐美影顿了顿,苏长柏弯腰说了什么。
苏长槐继续走自己的路,经过“夹道”,老人老妇们魂儿都跟着去了几步。
苏长柏经过,他们的魂儿回来了。
今天的好戏有些莫名其妙。
。。。。。。
天色已晚,家家户户炊烟袅袅。
苏家的炊烟有两笼,一笼在厨房,一笼在院中。
苏姩姩、苏姣姣分别坐在婴儿篮两边,翻花绳玩。
苏岁岁躺在婴儿篮中,上方是两个姐姐灵活的手,将一根绳子翻出各种花样来。
她留着口水,跃跃欲试,但她的宝宝手指又短又笨,连抓绳子都做不到。
忽然她闻到阿爹的味道,兴奋地叫起来:“啊咿咿呀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