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姩姩、苏姣姣送小板凳、端水给他们喝。
沈碧玉在厨房切菜。
像与菜有仇,“噔噔噔!”震得地动山摇。
院子才拔过草,光突突,福禄寿三兄弟不喝茶,跑去厨房抓筲箕里洗干净的野菜喂兔子。
沈碧玉瞪了三兄弟一眼。
三兄弟从小就知道他们是苏家的宝,因此有恃无恐。
而且他们的娘还在呢。
陈翠萍喝了一口姩姩、姣姣端来的麻草叶茶,一阵“呸呸呸!”
涩口,家里的猪都不吃吧。
她对檐下挂的咸鱼、新灌的香肠更感兴趣。
又进到厨房,旁若无人地欣赏吊起来的野猪肉、排骨,甚至上手捏捏猪尾巴根儿。
“嗯,野猪肉就是紧,吃起来肯定糯。”
她最喜欢吃猪尾巴根儿,肉紧糯、弹牙。
她家是村里大地主,家底是有的,偏偏摊上个守财奴婆婆。
家里有专门挂肉、熏肉的屋子,但吃得抠搜。
她做饭切肉时,婆婆总会拄着拐杖来拤。
一顿饭只拤四掌长的肉。
苏老二吃一拤。
苏家福吃一拤。
苏家禄吃一拤。
苏家寿吃一拤。
…。
婆婆不吃肉。
她也吃不了。
过年过节才会多拤几回,她才能吃几筷肉。
平常只能舔舔筷子,看父子四人吃得满嘴是油。
父子四人吃精粮和大肉,一个个白白胖胖,比好些镇上人还富态。
她嫁的是小虫村的大地主家庭,丈夫儿子都富态,她也不能丢了面儿,所以出门不忘找块猪皮擦嘴。
嫁来八九年,倒比姑娘时还苗条。
别人问时只说天生吃不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