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官请教,奉王殿下自出关以来,除了藩王俸禄,可曾向朝廷要过一兵一马,一粮一钱?”
“这。。。。。。并无。”
“那好,我再问你。朝中可有律法禁止藩王做生意,禁止藩王销售贵重之物?”
“也没有。”
“奉王殿下之商队,可是与民争利,从百姓身上攫取暴利了?”
言官擦了擦脸边的汗,沉默不语。
“可是强买强卖,将刀架在那些豪强大族脖子上,让他们买玻璃了?”
言官有些恍惚,将求救的目光投向刚来的太子。
霍端礼见状皱了皱眉,爆喝一声:“我在与你对峙,你看太子殿下做什么!!!”
此言一出,殿内众人皆是面色异常。
秦、晋、奉王党暗自冷笑,太子党暗骂那言官无能,太子更是连忙出列请罪:“父皇,此事与儿臣绝无干系啊。”
庆帝冷淡地看了太子一眼。
他自然知道,太子这几日腿疾发作,痛不欲生,肯定是谋划不了此事。
大概率还是太子的党羽见机行事,想顺手给奉王搞点事。
“太子退下吧,朕自有决断。”庆帝平淡开口道。
太子一瘸一拐地回到位置,狠狠瞪了言官一眼,后者顿时心生恐惧。
本想着趁此机会向太子表个忠心,没想到反而弄巧成拙了。
“即便如此,即便如此。。。。。。”言官不甘地狡辩道,“奉王有此等宝物,不奉给陛下,而是私自牟利,也是不孝之举!”
霍端礼冷笑一声,一字一句反驳道:
“奉王殿下需要整备军武,以防北边契丹、室韦,所耗费资材何止百万?售卖玻璃充当军费又有何不可?”
“你一京中言官,未曾为边疆战事出一力、谋一策,只是动动嘴皮,便将此等义举诽谤为敛财!”
“可知那些钱财,可打造多少器械甲胄,又能挽救多少将士之性命?!你又可知,那玻璃之物造价几何,耗费多少匠人心血?”
“什么都不知道,便以下犯上,以私谋罪,还自称正义!言官可风闻奏事,却不可定未有之罪名。”
“皓首匹夫,一生未立寸功,只会摇唇鼓舌,我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耻于和你这等人同朝为官!”
霍端礼义正严词,条理清晰,声音洪亮而绕梁不绝。
言官只觉得胸口像是有东西堵住,吐也吐不出,咽也咽不下。
“你。。。。。。你你你,无礼之极,岂能。。。。。。”
急火攻心之下,一屁股坐在地上,口吐白沫,手脚抽搐起来。
庆帝看见这一幕,眼角的笑意收敛,对着门口的侍卫统领使了个颜色。
自有侍卫上前,一左一右将其拉走。
众人都知道,这人废了,前途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