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胡说八道,”孟蕾忙里偷闲,瞪他一眼,直接要炸毛了,“质量早就超标了。”
时间那么长她都没指责过,他哪次动真格的,不是恨不得把她腰累折、看她哭一鼻子的趋势?
舒适度什么的,那不也挺好的了?
凭什么还跟她要求劳什子的质量?
苏衡大乐。
食髓知味,经过了什么,自然而然就能知晓是不是可以更好。
他们现在,论感受,在她是足够好了——毕竟打小就得过且过,不管任何事,你要是指望她为了更好最好去努力,可能性很小;
而在他这边,在这阶段,扭转她观念过程中,乐子特别多。
所以,苏衡柔声说:“还可以更好。不过,你实在不愿意,就算了。那些毕竟是次要的。”
孟蕾没言语,也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她总不能表示感谢,请他以后都要这样;更不可能说她愿意尝试——重生的目的难道是为了勉强自己吗?
就算是跟他,也得相互磨合到一定地步,在相互迁就的前提下,做到彼此都喜闻乐见的结果。
其次,床笫之欢是她真没胆子完全顺着他的事儿。过于强悍的攻势,过于让她难为情的耍坏的手段,在某些日子的当时是可以接受,而过了那时刻,就只剩无法言说的难为情和无名火。
而且,上辈子那么多年,苏衡就没给过她情欲旺盛的感觉。他清心寡欲,倒是她根深蒂固的印象。
如今,或许是正年轻,他性格有着闹腾的一面,所以才总逗她闹腾她吧?
最重要的是,那不是当务之急,她不用费尽心思地琢磨应对。
刻意改变逢迎的话,意义实在不大,何况也不是能演一出他就能信的事儿——那混蛋就是太了解她,才总有诸多的满足,和诸多不满。
这晚,两个人的主菜是清蒸蟹。
两人年岁小的时候,跟着师父师母学字画期间,常和别的同窗一起,被留下用餐。
当然,同窗的人数不多就是了,最多的时候也就五六个。
师父师母从不是只教家长想要孩子学的书画精髓,平日诸多社交、文化乃至用餐礼仪,都会潜移默化。
苏衡和孟蕾就是在那段温馨宁静的岁月之中,学会了各色传统美食的吃法,以及西方一些国家的就餐礼仪。
大概是年岁小脑子更灵的缘故,那时学到的,真的是根深蒂固地刻画到脑子里,何时也不会忘。
席间,苏衡提起了一件事:“你跟我借的第一本书,还记不记得?”
“记得呀。”孟蕾立刻接话,剥蟹壳的动作不停,“是李白的诗集,竖排版的呢。那本诗集里他的所有诗词,我到现在都还会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