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是来找您的。”商小莺开门见山,“您尽快跟苏伯父离婚吧,要不然,我会让您以后没脸再去领退休金,或者,不能再领到手。”
张然接道:“您单位里姓张的、姓邱的领导,都是小莺的亲戚。”
“没错。”商小莺说,“我了解过您单位发放退休金的规定,知道怎么让您失去养老资格。比如,您的收入超过规定额度,就不再符合领取条件,我如果告诉你单位里的人,每个月给您二百块钱,请您做我和然然的工作生意顾问,他们就算半信半疑,也得暂停发放养老金,深入调查吧?
“再有,您的存款全给坐牢的苏辰花了吧?单位要是知道您这么个花钱的方式,会不会觉得太冤枉?”
齐友兰跳脚,“你们……真是莫名其妙!我就是不离,随便你们怎么算计我!”
商小莺不慌不忙,从挎包里拿出一张字条,放到齐友兰面前,“这是苏辰所在的监狱,那三个名字,是他的狱友。您听听看,有没有这种可能:
“我和然然去看苏辰那三个狱友,答应每个月给他们指定的亲友一百块钱,他们只需要做到一件事,只要有机会,就往死里打苏辰,打一次我多给一笔劳务费,算是补偿他们可能没办法提前释放。”
张然听得眉开眼笑,酒窝里似乎盛满了蜜糖似的,“说心里话,这个我特想试试。就算拿不到探视资格,我们也能找他们的亲友帮忙传话,没错吧?”
“没错。”
齐友兰的脸都要绿了。退休金的事,她有恃无恐:退休后犯事的人,也只是在刑期内停止发放,何况她这种没真正犯罪的人,但俩死丫头要是由着性子胡闹,真能出些波折,害得她再也抬不起头。
而真正戳她软肋的,是关乎苏辰那些话。
坐牢的人,有的人是诚心改造,有的根本不觉得自己有罪,甚至还有并不想刑满释放的——出去也找不到工作,那还不如在监狱做一霸,加刑期也无所谓。
这都是苏辰亲口跟她说过的。
俩死丫头变着法儿雇俩动不动打苏辰的人,也真不是多难的事。
她双腿一软,跌坐到地上,好半晌,落了两滴泪,低声说:“你们走吧,我离婚还不行么?”
商小莺、张然欢天喜地走出去,转头就告诉了苏伯海。
苏伯海拿着离婚协议给齐友兰的时候,脸上那份儿喜气洋洋,跟马上就能二婚再娶似的。
他倒也没趁机为难她,许下的一千块钱,签字办完手续后,当场点给她。
她手头实在拮据,肯定要磨烦老大老二,那就还是他出点儿钱比较划算,而且也能真的心安理得,再不欠她什么。
夏天里这些事,一件比一件顺心。
进到八月中旬,苏衡要停止国库券牟利的事,正式告诉孟蕾的时候,递给她几份办好的文件。
孟蕾看了,望着他发了会儿懵,明亮亮的眼眸才迸射出惊喜的光芒,“天啊,证券交易所?你开证券交易所?”
苏衡笑着把她搂到怀里,用力亲一口,“你给我的提示,我得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