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友兰和苏辰那边的情况不容乐观,恰恰是他喜闻乐见的:苏辰这次又得进去一年左右,齐友兰又在四处哭爹喊娘地求助。
苏伯海早跟有可能无脑帮她的亲友打过招呼了,谁这次要是帮她也行,得先跟他绝交。于是断了她四处借债的路。
她为了倒霉催的儿子借钱没事,关键是俩混蛋又不还,到末了都得落到家里别人头上。
凭什么?
他忍了她大半辈子,在她对小儿子小儿媳妇做出那种混账事之后,再也没有一丝容忍的余地。
横竖已经退休了,往后她识相也算了,要不然,那他就把她当做再就业的目标好了,不把她收拾踏实不算完。
转过天来,杨清竹、孟蕾和房东坐到一起,细说租赁事宜,有商有量地拟定了一份合约,当日签订。
接下来要着手的,就是装修、办理营业执照等证件,注册品牌的事自然也不能落下。
母女两个白日里总会在一起,这里那里的相形前去,看起来是很忙,但两个当事人却都有着一份从容不迫。
杨清竹是因为之前多年的经验累积,知道前期的准备工作,相当于盖房子打地基,地基要是打不好,盖的房子再漂亮,住着也迟早出问题。
孟蕾其实和母亲的心思一致,但那是源于前世经历与见闻,没可能言明而已。
再说了,母女两个都分外享受这样相伴、齐心的光景,要她们着急也急不起来。
一转眼,时间流转到春和景明的四月,中旬,发生了一件前世没有过的事:
苏衡要出差一段时间,做技术交流。
离开前,他为孟蕾做了详尽的安排:每天往返夜校,由长期雇的一辆面的接送;平时遇到哪类事找成煜,遇到哪类事找王学坤,都仔仔细细告诉孟蕾。
孟蕾用心记下,对他说只管放心,要是感觉在家里不大安生,就让母亲过来一起住一段时间。
“大概半个来月就回来,最多二十天。”苏衡说,“一定要乖乖的,这件事了了,我就能撂挑子不干了。”
孟蕾一笑,“你别总不放心我,影响了工作,得一堆人追着我抱怨。”
她帮他收拾行礼,放进旅行箱,送他到小区门外,瞧着车子消失在视野,才慢腾腾回到家里。
以往总觉得两个人住着过分宽敞的家,因为他出差,落到她眼里,更加空旷,心里真有些没着没落的。
不过没关系。
她需要着手的全神贯注去做的事情不少。
最重要的是,她自重生到现在,一直在翘首等待的发财的机会,就快到了。
算算时间,正是苏衡回来前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