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我怎么就没想到!”闺蜜一拍脑门儿,迅速振作起来,大快朵颐。
方、肖、陆、钟、尹、袁六大家族合称“京都六家”,是华夏大地最古老的驱魔师氏族。“京都六家”之中,前三家的实力最为强悍,在雪枫祖母那一辈更是达到了鼎盛时期。陆老太太年轻时素有“陆观音”的雅称,曾与方老佛爷、肖仙姑犹如命运三女神一般统领着驱魔师界全体精英,共同守护九州大地,免受妖邪入侵。陆家祖母不但自身优秀,而且教女有方,接连培养出了两届一级驱魔师,祖孙三代都为驱魔事业作出了巨大贡献,陆家在巫族社会声望极高。
雪枫是家中嫡女,也是独女,她的亲人除了祖母,还有两位姨妈。姨妈们虽然膝下无女,却不缺儿子,真要算起来,家里的男孩也不少。然而陆家家风清正严明,无论嫡子还是庶子,没有哪个兄弟敢在大小姐面前放肆。别说平辈了,就连姨妈房中的夫奴们日常见了她,也都是和颜悦色、笑脸相迎,生怕惹了这位未来的家主不快。像今天这种未经允许就敢大摇大摆坐在陆少主对面还大言不惭的,换了陆家主场,分分钟给他腿打折。
就在这时,一个形容憔悴、瘦骨嶙峋的中年男人爬了过来,扑倒在闺蜜脚下失声痛哭:“大小姐,求求你救救怀信,救救我的儿子吧!”
“魏叔叔……是你么?你怎么变成这样子了?你别哭呀,起来说话!”闺蜜连忙让方杰将人扶起,好心地给他倒了杯热茶。
雪枫扬了扬下巴,“这位是?”
“我爸的陪嫁魏氏,后来给家里添了个弟弟,我妈就把他收了房,赐予他庶夫的名份。”闺蜜趴在她耳边小声说道。
雪枫立刻明白了。自古正夫出嫁都会带一两个陪嫁的侍奴,与自己一同服侍妻主,这样既能在妻家帮助自己稳固地位,又可以分得其他夫奴的宠爱,防止妻主去外面寻花问柳。方君彦本来也可以如此,但他那时年轻气盛,根本无法容忍任何男子同他分享妻主,只带了一个年过半百的老管家就嫁了过来,连他嫁妆里那些陪送的奴仆也没个出挑惹眼的,不是已婚成家的老男人就是乳臭未干的小屁孩,一个适龄未婚男孩都没有。
闺蜜口中的这位“魏叔叔”既然能被妻主纳为庶夫,还生了儿子,说明他也曾得过宠。可惜后面沈庶夫进了门,他就不再有好日子过了。
闺蜜的爸爸毕竟是正夫,就算长年失宠,还有母家和女儿可以依靠,沈庶夫终究不敢明面上拿他如何。可魏氏就不一样了,既无家世又无女傍身,年老色衰之后,马上便成了沈庶夫的报复对象。
前些日子,他不知犯了什么忌讳,竟被妻主一怒之下贬为后宅中最低等的男宠,任人欺凌践踏,连前来为父求情的尹怀信也受了牵连。在沈氏的授意下,这名“言行无状”的庶子被送去训奴营受过,从此彻底失去自由,大好的前程也一并丢了。
会场中的背景乐突然变了旋律,奏鸣曲戛然而止,从四面八方响起雄浑刚劲的进行曲。
身穿黑色燕尾服的司仪登上舞台,彬彬有礼地向台下鞠躬:“女士们,天使们,尊贵的主人们,大家晚上好。这个美丽的夜晚将是独属于你们的狂欢,在此我无比荣幸地宣布,华夏驱魔师协会华东分区,今天则有所不同。台下坐着的都是驱魔师家族的贵妇淑女,可不比他们这些吃惯了重口味的抠脚大汉。为了避免这几只娇嫩的屁股提前破裂扫了主人们的兴致,只能在防御措施上下功夫,一定要让它们兵不血刃,顺利挨过前四关。
涂了油脂的双丘晶莹透亮,里里外外散发着柔光。刑官们换上戒尺,开始了,最后由工作人员统计票数,从而定下哪名罪奴最终得以赦免。
雪枫扫了一眼代表3号罪奴的黄色花笺,那上面空空如也,竟是一票都没争取到。这也难怪,尹怀信的表现确实沉闷无趣,没有哪位主人喜欢用热脸贴冷屁股,她自己也一样。票数最多的是2号罪奴,淡紫色的花笺上印了五十几朵小红花,在四人之中遥遥领先。而那个男孩之所以取得了压倒性的胜利,恰恰因为他的表现着实出色,换尿布式打法+双穴潮吹+绝活叫床,折腾得别提有多卖力了。由此可见,若想有所收获就要预先付出努力,2号脱颖而出实属必然,那是人家应得的奖赏。
“两位小姐,请问有支持的人选么?”白衣侍者微微躬身,礼貌地询问。
“3号。”闺蜜毫不犹豫地在黄色花笺上盖章。
“我也选3号。”雪枫让闺蜜帮自己盖上花印,随即摘下左手拇指上的白玉扳指,放在侍者端着的托盘里,淡淡地说道,“顺便把这个给他。”
白衣侍者望着上面代表陆家的“五凤朝阳”家纹,瞬间瞳孔剧震,双腿发软。这个扳指的分量太重了,与那些轻飘飘的花笺放在一起,实在太过违和。侍者被这突发事件搞得惊慌错愕,大气都不敢喘,情急之下只能张口结舌,不断地重复着:“这……这……”
“别墨迹了,你们懂我的意思,自己看着办。”陆少主不耐烦地挥挥手,将人打发了。祖母若知道她把家主信物用在这种场合,搞不好要气得心脏病发作,这都什么事啊?真是造孽!
魏氏见状“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声泪俱下,“谢少主!谢少主!今日之恩,我等父子无以为报,毕生愿为少主肝脑涂地,衔环结草以效犬马之劳。”
“平身吧。”雪枫揉了揉太阳穴,善意提醒道,“此地不宜久留,你最好尽快离开。”
“少主所言极是。魏叔叔,你是瞒着母亲出来的,被人发现就不好了。”闺蜜忙将人扶起来,好言劝慰,“这里交给我,你且放心去吧。”
魏氏连声称是,千恩万谢地走了。他本就是陆家家奴,自然知晓这枚扳指背后的意义。五凤朝阳一出,驱协必要卖陆家一分薄面,而身为主办方之一的尹家马上就会收到消息,那么他儿子的终身大事也就有着落了。只可惜他前半生都在京城长房老太太家侍奉,未曾有幸见过这位关东本家的少主,他身份低微不敢肖想过多,自己那不争气的儿子哪怕给少主做个侍奴,也是不委屈的。
闺蜜见尘埃落定,冲上来给了她一个熊抱,“亲爱的,谢谢你。”
“举手之劳,不足挂齿。”雪枫拍拍闺蜜的肩膀,暗自叹了口气。其实作为特权阶级,就算她今天想要强行篡改投票结果,也未必不可。只不过那样对于努力为自己争取的2号来说,实在有失公允。既然她不能破坏比赛的公平性,那便用未来的家主之名救个人吧,相信主办方碍于陆家的权势,也不敢太过为难那个男人。
“他儿子的底细,我已经打探清楚了。”方君彦认真地说道,“尹怀信,27岁,医学博士,目前在市中心一家三甲医院工作,主攻心血管内科。妻主慧眼识珠,此人作风严谨,有上进心,假以时日必成大器,是个可造之材。”
“可造之材?”雪枫莫名其妙地望过来,随即明白了对方的意思,顿感无语,“你该不会觉得我看上他了吧?”
人看没看上我不知道,但你肯定看上人家屁股了,方君彦暗自腹诽。当然,这些话他打死都不会说的,于是清了清嗓子,不动声色道:“如果必须和尹家联姻,此人性情坚韧、毫无根基,倒不失为一个良配。”
“喂,说你胖你还喘上了?”雪枫气呼呼地翻了个白眼。总裁大人,可不可以不要这么单刀直入地公开谈论家族利益啊,尹家人可就在旁边看着呢!
闺蜜讪讪一笑,举起双手表示:你们聊,我什么都没听见。
投票结果很快公布出来,2号罪奴不出所料地获得赦免,那个年轻男孩激动得喜极而泣,亦步亦趋地跟在工作人员后面,爬下舞台。稍后,他将作为本届嘉年华晚会的奖品之一,被授予挂牌出营的资格。如果有幸获得某位主人的眷顾,他便可以拥有一个家,或许还会运气爆棚,被主人带回去赐予一个名分,从此恢复自由身,彻底摆脱训奴营这个禁锢他一生的牢笼。
余下的三名罪奴就没有那么好运了,最后一轮的杖刑虽不至于让人丧命,也会落得个遍体鳞伤的下场。一顿杀威棒揍下去,轻者皮开肉绽,重者骨断筋折。意识到自己接下来的命运,台上的男人们个个面如死灰,眼中尽显绝望之色。罪奴本就没有人权,又有谁会在乎他们的死活呢?除了3号……
“可真有你的,陆家少主要保你,挡都挡不住。啥时候走的狗屎运?让哥几个也借借光呗。”一名刑官说着,双手捧起垫了好几层绢帛的拖盘,高高举起那枚镌刻着“五凤朝阳”纹章的白玉扳指,在尹怀信身后跪了下来。
“你小子的福气在后头呢!回去把自己洗干净了,等着飞黄腾达吧。”另一名刑官赶紧上前,将男人的屁股掰向两边,撑开隐藏在白皙臀缝里的粉嫩穴口,恭恭敬敬地将那枚扳指请了进去。
“腰下去,腿分开,把小骚穴都露出来。你家少主在下面看着呢,关键时刻可别掉链子。”刑官一边威胁恐吓,一边帮他摆好姿势,“对,腚抬高,就这么撅好别动,穴眼千万夹紧了,你的后半辈子可都在这屁股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