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晨,安知意是被杨婶的敲门声叫醒的。
铺子里的人都知道她的习惯,此刻敲门,必然是有事。安知意也不耽误,即刻起来,打开了门。
杨婶在门口比划着,说诗琴一早便离开了,留了一封信。
安知意伸手接了过来,并没有打算看。
杨婶却欲言又止。
“杨婶,若是有话,直说吧。”
杨婶犹豫再三,还是比划了一下。安知意看懂了,她在问:诗琴是不是不好?
“谈不上好坏,只是她身份敏感,总归是容易给铺子带来不好的影响。”
杨婶想了想,又比划了几下:感觉帆儿对她有些许特别,会不会不好?
安知意立刻就懂了。
“不会的,若是杨帆与她有缘份,只要您没意见,我也不会插手的。”
那封信,安知意最终也没打开。
只在王小兰来了以后,让她将信送到宁从言那边去,并将这边生的事儿,说上一嘴。
宁从言这些日子越来越忙,原本是想安排人在从安居那边盯着的,奈何安知意不让。
所以昨日生的事,他确实是丝毫不知。
王小兰跟他讲的时候,他只觉得自己将诗琴留在从安居是个错误的决定。
也对,诗琴离开春月楼就是奔着自由去的,又怎么会甘心在从安居受安知意的约束。
只是,她不该用这样的方式,来践踏知意的好心。
想到这里,他将杨帆唤了进来。
“你与那诗琴可有什么?”
宁从言很直白,倒是让杨帆脸上泛起了红晕。
“东家说笑了,诗琴姑娘即便是前尘有些不堪,也不是小的可以肖想的。”
见他说的认真,宁从言才让他与自己去一趟从安居,并且告诉他诗琴已经离开这个事儿。
也就在这个时候,门外有人来报,说有人要寻杨帆。
此刻,宁从言心中有个猜想,但并未点破,只说自己去从安居便可,让他自己忙。
杨帆听说诗琴离开,有短暂的出神,却也觉得这是对从安居有利,对自家掌柜好的。
毕竟,即便是从良的女子她之前的过往也是洗不清的,这对掌柜名声极为不好。
是以,在看到诗琴的时候,他有些诧异。
“你寻我作甚?”
诗琴听这么问,不仅怀疑自己的魅力了,先前他看自己的眼神,她可是留意到了的。
“我与掌柜有些争执,不便再留在铺子里。昨日……”
“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