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太后这个时候殁了,难不成也是柳朝清的手笔。
看来樊烬所说的没错,他的确是要造反了。
是要将皇室所有的人都杀了。
他这是杀疯了吗?
想起柳朝清跟崔嬷嬷的对话,她有点心有余悸。
思索片刻,让报丧的太监先去外边呢候着。
又吩咐还没来得及走的樊烬道,“把调动宫中禁军的令牌给我,你先去布防”
“宫中禁军?”樊烬稍稍疑惑,旋即便明白,“殿下是怕这一切是柳朝清做的?”
“以防万一罢了”温若鱼面不改色,“柳府你可曾派禁军过去?”
“还不曾,柳朝清毕竟是朝廷一等大臣,我朝一向重文,臣不敢擅自包围柳府”樊烬道。
樊烬说的不无道理,温若鱼如今出来了,他再派人过去包围,万一倒打一耙说他造反,那他可就有理说不清了。
“你做的对,先不要打草惊蛇,宫里出了这么大的事,朝中众臣定然都要进宫,你先派人远远的盯着,等柳朝清进了宫,你再开始布防”温若鱼道。
“若他没有进宫呢?”樊烬问。
温若鱼沉思片刻,“若半个时辰后他还没有出柳府,你便派人将柳府紧紧包围,将他困于府中即可,切记不可伤他。或许……本宫可以劝服他,让蜀军不战而退。”
最后这句话温若鱼说的没底气,连她自己都不知道是舍不得让人伤他,还是真的为了京都着想。
樊烬没有在温若鱼手下待过,不过樊征走时向他交代过,一旦出了什么事,一切听长公主和柳朝清的安排。
当时他还没意识到父亲的话,现在不得不佩服父亲的先见之明。
那么当日他是如何怀疑柳朝清掳走了温若鱼的?
这不得不提起樊煜,当日婚房内,樊烬发现樊煜时,他头部血流不止,倒在角落里,屋内还有打斗的痕迹。
似乎是撞击到柜角,撞的头破血流,昏迷在地。
只是自打他人醒来便腿是完全好了,却开始说些胡话,从他偶然间的胡话中听到一句,公主殿下被柳朝清带走了。
也不知真假,但是他已经寻找多日,京都都快翻个遍了,也不见人影。
再回忆当日,柳朝清的确有点怪异,他决定去碰碰运气,恰巧还真就让他在柳府找到了。
因此得知柳朝清不但在樊煜大婚当日掳走温若鱼,更发现他有不臣之心,那么现在能主持大局的就只有温若鱼一人。
樊烬觉得温若鱼所说有道理,将腰间令牌给了她。
两人分头行动。
温若鱼乘坐马车赶往皇宫的路上碰到了樊煜。
要同她一起进宫。
与其说是碰到,不如说是樊煜得知温若鱼的消息,特意找来的。
樊烬才说过樊煜撞坏了脑子,糊里糊涂的,可在她眼前的人,怎么看也看不出来有什么问题。
与他平日里并无二样。
没有时间推辞,温若鱼便让他跟自己一起去。
谁知在宫门口便遇见了一同赶来的柳朝清,
两人都看见了对方,一开始柳朝清看到温若鱼,神情还是平日里那般寡淡,未带任何情绪。
当看见樊煜从另一辆马车下来,跟在温若鱼身边的的一瞬,柳朝清的目光陡然变得锐利。
樊煜也不甘示弱。
两人就这么对视了一瞬。
柳朝清道,“殿下今夜应该在公主府,他怎么会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