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上平静无波,“既如此,那便请大师来诵经度一番”
“太后难道不好奇,父皇对我说了什么吗?”温若鱼坦然。
“你们父女之间的事,哀家并不好奇”高傲且端庄。
说着抬步就要走,擦肩而过之时,却听温若鱼悠悠道,“那我倒是好奇,兰妃哪句话惹得太后如此大雷霆”
脚步陡然停下,对于温若鱼的追问,仍然不急不躁,“哀家处置一个嫔妃,皇帝也管不着,还需要向你禀告不成?”
“她不就是问了一句,太后是刚从宫外回来吗”温若鱼面带微笑,缓缓转身,“听闻张士康府上有一株君子兰极为罕见,太后也是爱兰花之人,想来今日是去他府上赏花了”
看似平静的话语,透露着硝烟。
“本宫需要向你交代吗”
太后缄口不松,温若鱼又向她靠近了些,用手稍微遮挡了一下唇形,用近忽两人才能听见的声音道,“太后行事自然不需要向我交代,不过,我听说张士康的夫人,才薨逝不过月余,太后这般着急去张府赏一株花草,会不会太不合时宜,若是陛下知道此事,您说他……”
威胁之意太过明显,太后明显也慌了,神色一变,同样压低了声音,厉声呵斥,“住口”
面对斥责,温若鱼会心一笑,又恢复了寻常声色,“我让纯妃给我秀了些婚礼要用的帕子,时间紧迫,她今日的罚不如就免了吧”
面对她的威胁,太后也只能咬着牙顺坡直下。
“既然是长公主话,哀家便免了你今日的罚,起来吧”
“是,臣妾谢太后,谢长公主殿下”齐兰若叩拜谢,潘贵扶着她起身。
“恭送太后”
话是二人同时说的,不过齐兰若毕恭毕敬的行了个礼,而温若鱼则站的笔直,神色晦暗的瞧着那个衣着华丽的背影,直到消失在视野中。
“今日多谢殿下救了臣妾”
被齐兰若的声音打断,她回了神。
转过身道,“你是我的人,我自然该护着你才是”温若鱼抬手,轻轻触碰了一下纯妃脸上明显的巴掌印,“今日你受的委屈,来日我定让她百倍奉还”
温若鱼的话不由得让她神情一怔,若在齐府时,温若鱼第一次护着她,是因为同情或者报她载他们回城的恩情,那么这一次呢?
从小到大她受的冷眼,挨的巴掌不少,所以这次太后打她,她虽心有不甘,也无可奈何,只能暗自记在心里,待有朝一日报仇雪恨。
就像她那恶毒的嫡母和冷血的父亲,回乡祭祖却莫名其妙的被山匪打的一个瞎,一个残。
至今也找不到山匪的下落。
从来没有一个人会心疼她受的委屈,也从来没有一个人会不怕得罪人的护着她,只说一句“因为是她的人,所以该护着她”。
原来被人护着的感觉是这样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踏实感。
喉间哽咽,一时说不出话来,愣神间,一捧白色的花出现在她眼前,清新香甜的味道,她不喜欢花,因为自己只是地上的杂草,无法与之比拟,所以也从来无心去赏。
她想做一个不折不扣的坏人,不过似乎每次在温若鱼面前,她都会有一种自内心的谦卑感。
在别人面前她或许是装的,但在温若鱼面前是真真实实的谦卑。
“此花,香味清新悠扬,提神醒脑,也能缓解疼痛,拿着吧”
她鬼使神差,僵硬的的接过。
“扶纯妃回宫好生照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