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宦淑君过来的时候,宦子曰都快睡着了,今天一大早醒来去买个栗子糕,这个时候她只想趴在石头上眯一会。
“子曰姐姐,恭喜你呀,原来你今天过来是要告诉我你要嫁人了,恭喜恭喜。”宦淑君看着宦子曰不顾形象的趴在石头上,捂嘴一笑,轻声的拍了拍宦子曰。
宦子曰还是朦胧状态,也没有听的清楚,就附和道:“同喜同喜。”然后便起身,舒服的舒展一下身板,还情不自禁的打了哈欠。
宦淑君看着她这般样子,甚是觉得可爱极了,虽说是着扮着男装,但眉眼之间的英气十足,身着白衫,也活脱脱的是个少年郎。
“子曰姐姐,你这样真的太可爱了,但若是让我母亲看到,断会误会我与男子私会,可不知道未来姐夫看到,会不会取笑你。”宦淑君打趣道,还细心的把宦子曰长衫上的草碎子都清理干净。
宦子曰听到她说这话,一脸疑惑:“姐夫,何来的姐夫。”自己何时有夫君了。
宦淑君还以为宦子曰是害羞了,平日她可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
“莫装傻了,你刚刚还跟我说同喜同喜,而且你今天过来不就是要告诉我你要成亲了吗?”
宦子曰听到她这话,心里莫名的慌了起来,难道昨天所议论的就是这个事情吗?为何自己要成亲,还是通过别人来告知自己的。
“小君君你是如何知道的?”宦子曰急切的想求证真实性,手都不由自主的紧握宦淑君的双手。
“我母亲刚刚说的,听父亲的意思是圣旨都已经拟定了好了”宦子曰还未等她话说完,提起长衫就往狗洞方向走去。
“子曰姐姐,我话还未说完呢?”
“小君君,我有事先走了,下次再来找你玩。”宦子曰说完就爬出了狗洞,留宦淑君一脸懵的站在原地。
旬日后
宦子曰已经在被关在房中几日了,自从上次回来,宦子曰跟太师闹了一晚,太师就罚她闭门思过,虽是责罚,但实际是为了保护她,宦子曰自己想过很多情况,毕竟是家中唯一独女,很多事情是需要自己去承担的,可是没有想到的是连婚姻大事也是为了家族,可自己的心愿不过是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而已,仅此而已。
画芽每日都换着花样的做着吃食给宦子曰吃,但是她一口都未动,眼看着身体都撑不住了,自己看着也是着急,就想着叫但伶来帮忙。
但伶看着紧闭的房门,只是在在门口轻轻坐下,不禁的叹息。
“小姐,我知道你难受,但你这样折磨自己,不只是你身体受罪,太师也跟着难受,他又何尝想用这种方式让你去妥协。”
宦子曰不似往日的活跃,双目无神的躺在床上一动不动,身体虚弱的不行,只静静的听着但伶的声音。
“小姐,很多事情太师不想告诉你,其实也是为了保护你,你知道那天家族聚集一堂讨论这个事情,大家都选择合婚这一条最合适的道路,可太师一人抗衡,说没有你的同意他是不会将你许配给任何一个你不喜欢的人,只要诏书没有下来,一切都还有缓和的余地。”但伶自顾自语的说着,完全没有顾忌早已站在她身后的宦子曰。
宦子曰听到但伶在说爷爷时,努力撑起身子,一步一步的走向房门口,每走一步都像是很过去的自己告别一样,这可能也是自己能为家族带来不一样的荣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