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只有小厮,我却有美婢,善哉善哉~”
被扶琴扶着上了马车,傅挽撑着车窗打了个酒嗝,开口第一句话就是,“咱们新来的这位刺史不对头。”
她不能确切地说出这位刺史哪里不对,但是今天遭遇的事,让她有一种,对方很急切地想要将她绑到同一条船上的感觉。
先前让她自动献粮的事被她截胡了,她为了避嫌,送的又不是明面上的真金白银,但这刺史转头一说,就变成了她给他送了千两黄金。
千两黄金啊,贿赂个稍微落魄点的侯爷也够了。
反常必有妖。
傅挽扶着额头,吩咐扶琴,“去查查咱这位新来刺史的来头。”
作者有话要说:收藏涨得贼慢,在考虑要不要蹭玄学……
如果看见明天更新在凌晨两点出现,请不要奇怪……
打破布局
寅时三刻,大殿上的朝会也开得差不多了。
谢郁穿着缩小版的冕服,窝在空旷的龙椅上,借着袖子小心翼翼地打了个哈欠,看到下面有臣属出列请奏,赶紧挥手同意。
只是他听着听着,越听明白内容,心里就越发虚,忍不住转头去看他皇叔祖的脸色。
臣子奏请时不允许抬头看陛下的脸色,自然也不敢去看如今代为摄政的辰王的脸色。
因而那右谏议大夫对辰王糟糕的脸色一无所知,还在继续陈词,“……故而,臣以为,为子嗣兴旺计,辰王应早纳王妃,绵延子嗣,为我曦朝皇族绵薄血脉尽一臂之力……”
“右谏议大夫的言下之意,是想让孤的子嗣,与陛下日后的皇子争这皇位?”
突然入耳的冷冽话音,让滔滔不绝的右谏议大夫卡了壳。
这话里的用意太过险恶,就算是私底下,他也绝不敢点个头,又何况是当着陛下的面。
不知自个在几位老狐狸的博弈中成了枪头鸟的右谏议大夫吓得冷汗淋漓,往前扑倒在地,颤声请罪,“臣……臣绝无此意。”
“既是无此意,孤何时成婚,与尔等何干?”
辰王站在七阶御阶上,锐利如鹰隼的目光在阶下几位老臣身上滑过,“孤的婚事,只有孤的长辈能够置喙,各位是否?”
这“长辈”两个字抬出来,朝中谁还有人能接上嘴。
辰王谢宁池,那可是先帝都要叫一声皇叔,当今还得叫他皇叔祖的辈份。
当年曦太宗年近五十又得一子,打破了谢氏皇族一脉单传的魔咒,喜不自禁之下,幼子刚满月就将其抱到了大殿之上,置于怀□□商朝政。
而辰王诞生之际,其太子兄长,后来的睿宗谢渊,已年过三十,所得一子,即为先帝肃宗都已十二有余,皇位传承有望。
因而这天家父子兄弟叔侄之间,不涉及权势,竟难得其乐融融。
先帝肃宗崩于庆元十二年,当时幼帝谢郁年方八岁。
先帝在病榻前托孤皇叔辰王,金口玉言若是幼帝品德有失,辰王应取而代之。
然多年来,辰王虽已将态度摆得分明,底下这些肚子里曲曲绕绕太多的老臣子却还是不信,非要从各种角度确认他无此心。
不然当年谢郁登基,他及冠之际,为何朝中老臣只字未提让他纳妃一事?
就是怕他生个子嗣来,在辈分上长出幼帝许多,兼他手握朝政大权,又有先帝遗旨庇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