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每天換成偶爾就是了,而這個「偶爾」兩年來也屈指可數。但基於某些原因,沈一柯並未過多解釋。
周漾的心臟開始緊縮,連帶著面部肌肉也開始輕微地抽搐,在他思念成疾默默為他祈禱希望他還活著的那五年,他卻在自己不知道的地方和曾經的死對頭過著悠哉愜意的日子。
是他看走眼了,沈一柯果然也和周家人一樣,輕易地就能原諒仇人,再想起那句「寶貝也喜歡你」真tm把他噁心得快吐出來了。
沈一柯,你把我的心當什麼了?你tm憑什麼這麼玩弄勞資?
周漾冷笑了兩聲,然後從口袋裡拿出了一個電子手環,不等他人反應,直接抓起沈一柯的手腕,戴在了他的腕上,「定位器。別強行打開,會爆炸的。」
他望著沈一柯的那雙黑色眸子裡,布滿寒氣還帶著些許威脅的意味:「明天中午12點來接你,現在19:36,你還有16小時24分鐘的時間,請、務必和你的朋友好好道個別。」
最後那段話,他是一字一頓咬牙切齒地說出來的。沈一柯明白他是在指責他當年的不告而別。
周漾說完就走了。
沈一柯起身打算去送他,他卻冷冰冰地說:「不耽誤你剩下的16小時22分鐘。」
沈一柯頓了一下,又笑了笑:「那你路上小心。」
周漾好笑地悶哼了一聲。
你還是先擔心你自己吧,這次你真的欠我了。
周漾走後,銀涼才開口:「他是來帶你回去的?」
沈一柯端起水杯,抿了一口涼白開,「是啊。」
銀涼皺眉:「他憑什麼?我過來兩年都沒這麼要求過你,不准回!」
這兩年,他因為沈一柯而一直留在m國,從沒提過帶他回國之類的事情,並不是因為他為愛放棄故土,而是他本就對那個地方沒什麼感情。
尤其是在幾個好兄弟也被「貶」到國外後,更沒了要回去的想法。
沈一柯淡淡道:」你也看到了,他威脅我。」
說著他從口袋裡掏出了那把水果刀,刀上的血跡已經幹了。銀涼看了眼那把帶血的水果刀,又看了看沈一柯腕上的手環,最後目光落在他另一隻受了傷的手上。
「沈一柯,看來你挺能招瘋子喜歡的。我忽然覺得周漾跟我挺像的,要不是你,或許我們還能做朋友。」
沈一柯似笑非笑應了句:「一點也不像。」
銀涼並未深究,又道:「既然人是我招來的,那我會負責你的安危的。我會陪你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