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吃。”
她挥手,直接将筷子拍到了地上,慢慢抬起了膝盖,感?受到异于常人的体温,轻笑,“你?明明很想,装什么装?”
他看着那躺在地上的筷子,在她打转的动作下,也有些力不?从心。她看着他柔顺的眼睫垂下,渐渐浮起红晕的表情,“到底要不?要?”
“……如果弄完,你?就肯吃饭了?”
“嗯。”
实践证明,她口中的“我来帮你?”和“我来玩玩你?”是没?什么区别的。
椅脚擦着地面发出轻微声响,她抵在光洁瓷砖上的脚趾紧紧蜷起,不?得要领的功夫,没?有缓解半分。他埋在她颈窝呼吸沉重,一手环住她的腰怕她掉下去,一手伸长了臂,腕骨抵着桌边,屈起的指节用力地摁着桌面。他忍得很辛苦,偏偏她乐此不?疲,还要逼他出声回答:
嗯……很喜欢。
舒,舒……服。
下次还想要。
额头青筋显现,他脊背起伏着,“……还没?好吗?”
累了半天徒劳无功,许嘉抱着他头,少年热腾腾的呼吸也让她面上染有几分滚烫,“你?穿这么厚的裤子做什么,脱了。”
“……不?。”
她咬了咬他红透的耳尖,重复,“别让我说第二次。”
按在她腰上的手微微松开,又抓紧,又松开,带着点尝试但失败的意味,他闷声,“你?闭上眼睛。”
“可能吗?”她低头贴着他的脸,不?紧不?慢地唤了声小礼,以示催促。
许嘉穿的是家居睡衣,短裤短袖,真丝的布料轻薄又舒适。
她穿的完整无缺,平常最正经疏朗的人却是衣衫不?整,眸泛涟漪,仿佛真是一个行走的情-趣工具。宽松的牛仔裤堆在骨骼线条利落的脚踝,牛仔面料摩擦间发出沙沙声响。
“周斯礼我累了。”
那人慢吞吞地反应过?来,早就忘了礼义廉耻,低声问了句,是这里吗,不?用她回答,凭着陡然婉转的气音就知晓答案。
这种事?情,越尝试就越能体验其中滋味。在他的房间,她只?是浅尝粗略懵然,悬浮在半空中的微妙满足感?,等他迈过?心理那一关,两人都?心安理得地接受,这件事?因为值得精雕细琢而变得漫长。原来找对落脚点,这种能令大脑眩晕的感?觉竟会让人难舍难分。
饭厅的灯过?于明亮,眼角的潮红从他的眼角蔓延到脖颈耳朵脸颊,覆在皮肤上的细汗增添点朦胧迷雾般漂亮的滤镜,缠的眸色越来越暗。
两人的视线都?紧紧锁定在对方脸上,她不?喜欢他此刻灼热漆黑的眼眸,就捂住他的眼睛。
高挺鼻梁抵着她手边的软肉,他的唇是欲滴的红润,间歇溢出难耐沙哑的喘息,她慢慢凑近,暧昧的水声不?断。不?仅要把他的视觉夺走,也要汲取他所有的氧气。
他仰着头,承接她的吻,几度呼吸不?上来,濒临窒息,很快眼上的手移开,他微微睁开眼,这次是嘴被用力地捂住,低声呜咽,因缺氧眼角溢出泪。
她眸底闪过?一瞬的暗色,忽然产生就这么捂死他的冲动——如果周斯礼能跟她一起下地狱就好了。
困惑她几天的问题终于有了答案,如果之后的计划暴露了,她一个人待在监狱,一个人去死多么孤单。
他不?是喜欢她吗,那就应该做好为她去死的觉悟啊。
同?时,男生没?忍不?住轻哼出声,唇腔微露出的濡湿舌尖蹭过?她的掌心。
过?了几秒,她选择亲了亲他泣泪的眼尾。
覆在唇上的手终于挪开,他大口呼吸着。眼角有泪,唇边也有溢出的星点透明的涎水。一张清隽俊朗的面孔湿润混乱。
周斯礼看着温良无害,在这方面也是十足的尖子生,无论?是接吻还是其他,学起来都?很快。他身处在理智失陷的废墟中,意乱情迷,边低头够她的唇,将她困在自己和饭桌之间,那些她平日不?许喊的称呼一个接一个出现,夹杂着喘息和唇齿间水声的声音含混不?清:
宝宝,你?喜欢我吗,之前的一点点有没?有变成两点点,多一点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