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讯而来的戴诗诗不好意思地拉着我手:“怪妹妹不好,妹妹要是手没被烫伤,定会帮姐姐整理行囊。”
我冷笑不止,不是眼巴巴地想快点把我赶出去,好早点雀占鸠巢?可惜我不在乎,这个丞相夫人谁爱当谁当。
不过大概率也轮不到她,有了皇帝亲自下旨,除非柳淮安自愿降级,否则终生只能做妾。
凌虓不愧是皇帝,太懂得蛇打七寸的道理了。……
凌虓不愧是皇帝,太懂得蛇打七寸的道理了。
而柳淮安根本就没爱她爱到宁愿舍弃丞相之位的地步。
谁知槐珠一把夺过她手中的物件,酸溜溜道:“我看你还是好好坐着休息吧,仅仅手指烫了点水泡丞相就死活要跟小姐和离,若是你再有个什么闪失,他还不得要小姐的命。”
我示意槐珠继续整理东西去,然后对戴诗诗说道:“珠珠这个丫头被我惯得口无遮拦,诗诗姑娘还别见怪。”
戴诗诗此刻心情大好,因为我要走了,也不跟槐珠一般见识,佯装亲昵说道:“妹妹知道,姐姐自从出以来就没回去过,好不容易能回家跟双亲团圆了,该多住几日才是。”
我又何尝听不出弦外之音,意思是我最好以后都别回来,而我只想早点离开丞相府,拉着她寒暄完了早点走人:“难怪相爷经常夸诗诗姑娘善解人意,他可真是有眼光啊。”
戴诗诗腼腆一笑:“让姐姐见笑了。”
槐珠麻利地把我的吃穿用度物品全都收纳起来,然后使唤丫鬟婆子们把东西搬上马车,最后对我毕恭毕敬说道:“小姐,东西收拾好了,该上路了。”
转眼间,我在太傅府已经小住三个月。在此期间我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结果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
关于柳淮安要跟我和离,转娶京城第一名妓戴诗诗的消息早已传遍了街头巷尾,成为人们茶前饭后的谈资。
而我那一向喜欢看好戏的好姐姐樊凤楚没少逮着机会对我奚落贬低。
初秋的清晨刚下了场小雨,薄雾弥漫,凉爽逼人,院中的柿子树上,枯枝碎叶里挂着无数大大小小的红灯笼,红艳艳的,好看极了。
我坐在躺椅上,喝着茶水,吃着糕点,槐珠从衣柜里面拿出藕色斗篷给我披上,语气关切:“小姐衣着单薄,当心着凉。”
我回眸说了声“谢谢。”
槐珠说着说着就开始忍不住抱怨起来:“姨娘也真是的,小姐都回府这么久了,都没露面关怀一下,她还有没有把小姐当作女儿。丞相府那边的事情已经够给小姐添堵的了,没想到回来后还被当成透明人。”
我寻思着,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已经够不公平了,结果想离婚回家,小到受尽冷眼,大到赶出家门,这种操作也不知道是谁规定的,简直要把我们女人往死路上逼啊。
我安抚她:“沉住气,既来之则安之就是了。”
我话音刚落,耳后便传来嗤笑声:“如今整个京城也就妹妹沉得住气!要知道外面笑掉大牙的人可是有着大把的存在,你令我们全家人都跟着蒙羞,还好意思厚着脸皮在家里蹭吃蹭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