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邊說,邊漸漸走遠。。。。。。
果然不出趙霜酒所料,兩日之後,趙氓之下旨,封江韶勇猛將軍,命他即刻前往延濂,帶兵禦敵,待韃靼退兵或鎮遠將軍傷好後,再行回京。聖旨還說趙氓之因擔憂江韶年紀小,邊關不安全,還拍了幾個錦衣衛隨身保護他。
江韶對這點兒沒有任何質疑,接過聖旨後,直接出了錦衣衛的辦事處,直奔翊王府。趙霜酒這會兒剛下朝,朝服還沒來得及換下來,江韶進來的時候,趙霜酒的衣服剛穿了一半兒。
見他眼睛發光,手裡拿著聖旨興沖沖的樣子,趙霜酒忍不住笑了下,擺擺手示意許潤他們都退下。
眾人退下後,趙霜酒一邊漫不經心的繫著衣服的帶子,一邊含笑的問道:「聖旨下來了?」
江韶重重的點了點頭,眼中的光好似好飛出來一樣,他難掩激動:「殿下,我能去延濂了!」
趙霜酒心裡還在感嘆,面上則愁苦的嘆了口氣,語氣帶著一絲哀怨,「是嗎?要去延濂了就這麼開心?怎麼不見你因為要跟我分開而愁苦半分?看來小將軍果然郎心似鐵,直叫我這落花隨水飄零。」
江韶一愣,隨即尷尬不已:「殿下說什麼呢?」
「難道不是?」趙霜酒挑眉繼續指責:「你看你,現在恨不得插上翅膀飛回延濂去,心裡哪兒還有我半分?感情我就是你的工具人啊?用完就丟。」說著,趙霜酒語氣種的怨念就更大了。
江韶心虛的摸了摸鼻子,放下聖旨,一點一點踱步到趙霜酒跟前,小聲道:「我沒有,我這不是。。。。。。。挺久沒回延濂,也許久沒見我爹了嗎?才這麼高興。若是這麼久沒見殿下,馬上要見殿下的話,我肯定比這更高興。。。。。。。殿下放心,我。。。。。。我去個幾天就回來了,很快就回來,殿下別不開心了。。。。。。」
趙霜酒居高臨下的看著站在自己胸前的江韶,睨著他,語氣淡淡:「真的?」
見趙霜酒鬆了氣,江韶忙表決心:「真的真的,比真金白銀還真!」說著,還伸出手抓住趙霜酒的衣襟,輕輕搖晃道:「殿下別惱了,你一氣,我連氣都不敢出,等下要是憋死了怎麼辦?」
趙霜酒撐不住笑了,一把攬住江韶的腰,順勢倒在了旁邊的貴妃榻上,一個翻身將江韶壓在身下,帶著熱氣的氣息在江韶耳邊浮動,低啞磁性的聲音不緊不慢的在江韶耳邊響起:「什麼時候學會撒嬌的?嗯?跟誰學的?」
「我。。。。。。」江韶臉下意識紅了,不過他並沒有推開趙霜酒的意思,任由趙霜酒壓在他身上,忍著窘迫,看著趙霜酒的眼睛,小聲道:「沒有跟誰學。。。。。。」
趙霜酒嘴角不自覺勾起笑意,震動的胸膛表示著他的愉悅:「那就是自學的嘍?」
江韶窘迫不已,沒好意思接話。
「不學好。。。。。。」
聖旨以下,容不得拖沓,第二天江韶就要動身前往延濂了。
朝堂雖然腐敗,百姓日子困苦,但作為京城這裡無論何時都要比其他地方來的繁華。
熙熙攘攘的人群來來往往,叫賣聲絡繹不絕,高高的城牆由青石轉砌起,透著悠長威嚴的韻味,城樓下人來人往,一輛不起眼的馬車晃悠著朝城門口而去。
馬車旁邊跟著的似是一個小廝,正牽著一匹高頭大馬隨馬車一起往前走。
馬車裡,正是江韶和趙霜酒。
江韶將小案桌上的茶壺提起來,給自己喝江韶各倒了一杯,「以茶代酒,山高路遠,切記保護自己周全。若是讓我知道你受傷了,以後就把你栓在王府里哪兒都不讓你去了。」
江韶微紅著臉接過茶杯,眼眸深深似是閃著光的看著趙霜酒,「殿下放心,我很快就回來,一定不讓殿下擔心。」他語氣堅定,說完,一口將杯中的茶水喝完。
趙霜酒深呼了一口氣,一把攬過江韶,將他抱在懷裡,低頭封住了他殷紅的嘴唇。
江韶愣了一下,隨即盡力的回應這趙霜酒。好半晌,趙霜酒才鬆開江韶,他的聲音沙啞的厲害,乾澀中似是帶著害怕:「你。。。。。。一定一定,平安回來,知道嗎?」
「這一路。。。。。。少不了風雨波折,你萬萬記得,一定要保全自己,旁的什麼都不重要,我要你全須全尾的回來見我。。。。。。一定給我好好的回來!」
江韶眼中閃過無限柔光,只覺心口暖的快要化了一樣,他重重的點頭:「好!」
趙霜酒的眼神從始至終都沒從他臉上移走,「等你一身戎裝,背著無數戰功回來的時候。。。。。。我一定率性百官十里相迎,我。。。。。。。我許你封王。。。。。。」我許你封皇成帝,入主四海,君臨天下!
第53章
江韶忍了又忍,到底還是沒忍住,伸出手抱住了趙霜酒。他很少主動,所以由此可看出,他的情緒是何等的激動。
馬車中氣氛曖昧極了。江韶或許以為自己很快就能回來,但趙霜酒卻知道,江韶這一去,端起必然不能再見,江韶心裡非常的不舍,但是他沒有辦法,亂世之際,兵權決不能落到別人手裡,只有掌握在江家人自己手裡,江家才有自保的資本。
只有江家自己人,只有江家有兵權,趙霜酒才能真正的安心。
所以心中縱然有再多不舍,再多恐懼,他也得讓江韶走,讓江韶領著千軍萬馬踏上血流成河的戰場。
而江韶自時代為將的家族所處,對戰場,他的骨子裡帶著嚮往,尤其是為了他所效忠的王朝,更為了他傾慕的那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