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门声持续了半分钟,很快又停下,接着放在床头的手机开始震动。
cx:[别装了,知道你这会儿没有睡,开门。]
cx:[给你带了吃的,别浪费食物。]
cx:[兔子Jpg。]
cx:[今晚不吃,明天花馍就坏了。]
cx:[我拿给你就走,别跟自己的胃过不去。]
晚上在海滩路裴司一直吐槽烧烤手艺不行,吃得很少,这会儿看到蒸得胖胖乎乎的花馍,忍了又忍,最后没忍住,重打开灯下床。
经过全身镜时,他将松散腰带系紧,浴袍裹得严严实实,然后把门打开。
“谢了。”路裴司握着门把手,半个身体挡在房间门口,没有让驰绪进来的意思。
驰绪也换了身轻便的居家服,身上有沐浴后的清香味,他从酒店后厨端了个精致餐盘,中间是冒着热气的食物。
“刚出炉的花馍很烫,我帮你端进去。”
他借着送东西从门口挤进去,路裴司暗暗力,抓着门框的手指用力到白,仍轻松地被驰绪化解,他回头望去,眼神充满不可思议。
这已经驰绪第一次在他面前展现压倒性力量,他仍然不敢相信,自己是三十岁的成熟男人,对驰绪来说过他就跟在冰球场上过球一样简单。
“这是我的房间,东西送完了就走。”
驰绪随意地坐在沙上,没有要离开的意思,说:“我们聊聊。”
“我跟你没什么好聊的。”嘴唇才消下去的异样感,在驰绪的注视下又让路裴司不自在,现在他只想一个人待着。
“那我们聊聊陈辙,”驰绪明显有备而来,“我从没见你如此失控过,他一定是做了特别过分的事。”
“你不是来送宵夜的,还有夜间陪聊服务?”
“对我而言路裴司就是上帝,一切只听你指挥。”
驰绪态度纯良,前后巨大反差令路裴司有强烈的撕裂感,到底哪一个才是真实的他?
他组织语言想赶驰绪出去,对方却来去自如地在酒柜里挑选出一瓶酒,拿了两只酒杯放茶几上,开瓶、举杯,动作一气呵成。
路裴司现在一头乱麻,的确适合摄入酒精以此来麻痹大脑,他的手撑着门框,投降似的挑了一下眉,从驰绪手里接过那杯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