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名惊觉自己的冷漠。
“自己的感情,是不是变得更淡了?”
钟名思索了一下,然后又把这个问题抛在了脑后。
后半夜没有再起波澜,迎来拂晓。
李悦早早又来了,提着两人的早餐。
“谢谢。”钟名例行道谢,然后才说,“老师下次不用麻烦了,我可以自己出去买了。”
医院外面就有早点铺。
“饭堂买的,比外面的好。”李悦也照例地揉乱他的头,坐下一起吃早点。
简单解决了饱腹的问题,钟名对李悦说了晚上生的事。
“你觉得她变成鬼了?”李悦听完捏着下巴思索道。
“可能是。”钟名说道,“就像那个人一样,或许是类似的存在形式。”
李悦当然知道他在说谁,毕竟才刚过了几天,最近为这次事件忙得焦头烂额,“不排除这个可能,不过至少这个‘女鬼’看起来没那么可怕,也说不定,万一她也狂了就遭了。”
“我先问问看。”
李悦说完出门去了,过了一会回来,表情里透着些许的伤心。
李悦先是叹道,“真是一个可怜的小姑娘。”……
李悦先是叹道,“真是一个可怜的小姑娘。”
然后继续说道,“这姑娘患有先天的疾病,脑子出了未知的问题,甚至没办法找到原因。幸运的是出生在了富贵人家,寻医问药十几年,普通人家根本支撑不住。”
“也更不幸吧。”钟名说道。
“未必,别人都说她是一个活泼的小姑娘,和你这种消极的看法可完全不一样,抗争也是一种生活。”
“很累的,消亡或许才是解脱。”
“说什么呢?当然是要活着啊。”李悦按住钟名的头,“好赖都要活下去,生命的存在就是为了活着。”
钟名没反驳什么,因为他根本没有感触。
另外,他也不会想着去死,他知道李悦在引导他,害怕他有轻生的想法。但他不会那样做,他没有目标没有希望,一切都找不到意义,不会积极的生,也不会消极的死。
乐音说的对,他是木偶,被名为“命运”的虚无的东西操控着往前走。
钟名没在说其他的,最后问了句,“她的名字叫什么?”
“尹冰兰。”
李悦回答完,像这么久以来很多次的结果,李悦对烂石头一样的钟名无可奈何,泄般蹂躏他的头。
带着亲昵,如亲人的关怀。
“总之,阳光一点了,大男孩。”李悦双手夹住钟名的脸。
……
中午乐音依旧来了一趟,钟名一样和她说了那个女孩的事。
听完之后,比起找不出原因的怪病,乐音对可能是鬼魂的存在更感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