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殷衣摇头,“敬儿……”
“我知道,师尊想说世间险恶,不可太过轻信于人。只是,她是我师妹,我不对她好又对谁好呢。”
师尊,吃肉
“子敬是孤儿,师尊与师妹就是子敬的亲人,子敬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师妹!”子敬捏紧了拳头,他想起二十五年前的冬天,他蹲在墙下瑟瑟发抖,一个身着黑袍的小孩蹲在他面前,用白白嫩嫩的小手摸去他连上的灰尘,然后转头跟不远处另一个身着白衣的小孩说:“我决定了,我要收他做我的徒弟。”
“徒弟有什么好玩的。”那白衣小孩也蹲下来左右瞧了瞧他。“一看就知道很笨。”
“你才笨,不准说我徒弟!”然后,黑袍小孩牵着他的手上了马车……
若没有白殷衣或许他已经冻死在某个角落里,又或者不得已做了扒手过着暗无天日的生活。白殷衣对他如兄如父,他看到安蓝那样惧怕白殷衣心里有些急。
“师尊,有句话我不知道当讲不当讲。”子敬挠挠头。
“当讲则讲,不当讲便不要讲。”
“师妹是女儿家,师尊对她过于严厉,而且我觉得师尊的训练方式也有些不妥……”
“有何不妥?你我也是这般教过来的,别人可不会因为她是女子便会优待她。”白殷衣没觉得有什么不妥。
“师尊……女子有几天是淋不得水的……”说到这里子敬的脸好像蒸熟的大闸蟹,红透了。
“唔?为……”白殷衣似乎想起来了,低头皱皱眉,“女人真麻烦,我知道了,你且下去吧。”
白殷衣的药真有效,第二天起来时,安蓝发现额头上淤青已经全部消了,她先到活动了一下筋骨做了套瑜珈,开始呼吸吐纳,真气运行九个大周天,她吐出一口浊气,然后拿起水桶开始为那五米高的水缸打水。
演武场上白殷衣正在打着拳,每次安蓝都觉得赏心悦目,以拳为引,引动四周灵气运转,一招一式暗合天道,安蓝无法用言语描述,她放下木桶站在一边跟着练了起来,白殷衣似乎知道她在,刻意放慢了速度。
安蓝沉浸玄妙之中,四周的灵气随她而动,好像乖巧无比的孩子,她要它们做什么,它们便做什么。收拳时,她看到白殷衣身边的灵气化为蝴蝶栖息他的身上闪闪发光,有一只飞到他指尖,他轻轻一弹,飞到远处为了光点慢慢消散。
白殷衣静静地站在那光点中央,看着那消散而去蝴蝶。
安蓝第一次意识到,她的师尊原来是这样一位帅到掉渣的美男子。
“还愣着做什么,快去挑水,不挑满不准吃饭。”威严而充满压迫感的声音把她拉回了现实。美男师尊有着天使一般的面孔,恶魔一般的心肠。
安蓝挑完了水,便去要药园照顾灵药,她收集好露水,然后用露水来浇灌灵药。白殷衣的药田只有一亩,所以对安蓝来说,任务并不繁重。她把一根棒子骨放在园子前的一个小木屋里,屋子里伸出一个黑色的爪子,将棒子骨抓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