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口随着他的动作又敞开了几分,被月色一照,显得白皙滑腻,紧实饱满。
林予夏不自在地挪开了视线:“不是烧烤吗?”
“昂,对啊。”费洵用下巴指了指旁边。
林予夏这才发现,沙滩一角还有一小撮人正在忙活。
几个头戴高帽的厨师,有的架起烧烤架,有的给木炭点火,有的正在长条桌上整理新鲜食材。
好吧,费总嘴里的“吃烧烤”原来是这么个吃法。
既然费总请客,那就跟着他享受一下有钱人的生活吧。林予夏这么想着,拉了张椅子坐下。
屁股还没坐热,费洵就开始扎她心:“说说吧,怎么被你继母赶出来了?”
林予夏郁闷了:“费总,您的人生已经够美满的了,真的不需要拿别人的悲惨来衬托自己的幸福。”
费洵偏过头,看她:“会斗嘴,那看来精神状态还不错。”
林予夏:……
费洵的视线回收,看向黑茫茫的无边大海。
“你不说我也知道,无非就是你在追悼会上让你继母下不来台,她一气之下就把你赶出去了。”
这回轮到林予夏偏头看他:“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费洵笑着点点了自己的脑子:“因为我有这个。”
林予夏:“……”你就装吧你。
说话间,费总的御用大厨已经烤好了一盘肉串,在两人跟前的餐桌上放下。
香气扑鼻。
林予夏已经好多天没吃过一顿正经饭了。
被眼前滋滋冒油的烤肉一熏,肚里的馋虫都被勾出来了。
“那我就不客气咯~”林予夏挑了一串最肥美的,嗷呜一口,餍足地赞叹道:
“还是费总会享受生活啊。”
费洵看了眼大快朵颐的林予夏,抿唇笑了笑,然后讲究地用筷子捋下一块肉,慢条斯理地送进自己嘴里。
林予夏“啧”了一声,抱着对着干的心态,又嗷呜了一大口。
说来也怪,自打过了青春期,她在沈砚面前,总是很努力地维持着自己的美好形象。
恬静的、懂事的、能干的、善良的。
但在费洵面前,她就总是在“做自己”。
野蛮的、脆弱的、粗鲁的、狼狈的。
她不美好的那些阴暗面,费洵都见过,她也都不在乎。
反正没啥淑女形象可言了,林予夏豪放地抓起三根签子,刚巧跟费洵的手碰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