嫌她太过纤弱易碎。
姜诗唯也怕裴延舟,他太爱咬她了。
往往偏要将她欺得眼泪汪汪,才肯罢休。
前两年的冬天,背地里趁着没人时,姜诗唯被裴延舟拽进后山的假石里,他的手强势压在她的腰间,在她的唇上重重咬了一口,还不许她说出去。
姜诗唯回过神来,轻轻抿了下薄唇:“嗯,我知道的。”
她轻轻垂下眼睫,攥紧了手指,轻声细语仿佛在对自己说:“我不会再去惹他了。”
婚期未定。
她只需要在成婚之前,顺顺利利将和裴延舟的婚事退了就好了。
只不过这辈子,姜诗唯得想个办法让裴延舟自己主动退了婚。
她觉得应当也不难,裴延舟又不喜欢她。
他上辈子要娶的威远将军府上的千金,赵敢宁。
那定然是他心中万分欢喜的人,他才会心甘情愿用八抬大轿迎娶赵敢宁进门。
姜诗唯和赵敢宁不太合得来。
赵敢宁和他们一样,嫌弃她体弱多病,太过娇生惯养。
“宜春,我想回郡王府住。”
“可是那个道士说,您得在裴家这儿养上一年,病才能好。”
姜诗唯从小身体就差,打娘胎里出来就带了病,她又总是贪玩,每到冬天,京城里下起大雪,她便偷偷跑去院子里堆雪人。
受了寒气,就又病了。
卧病在床,养了好长时间。
连学都上不成。
“我总觉得那个道士是骗人的。”
“怎么会呢?那可是青云观的观长,旁人找他算命,他都不肯给算呢。”宜春苦口婆心:“郡主,您且再忍上半年就好了。”
姜诗唯的眉头越蹙越深,她叹了叹气,有些无奈:“好吧。”
她如今只能先躲着了。
春日韶光慢慢,廊庑外忽然传来一阵脚步声。
前院的嬷嬷来传话:“郡主,侯夫人请您去后院喝茶赏景。”
姜诗唯沉默半晌,忍不住犯起了难,她知道喝茶不过是幌子。
侯夫人一心想撮合她和裴延舟,总觉得他们俩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其实侯夫人不知道裴延舟是很讨厌她的。
姜诗唯回绝不了侯夫人的好意,她点点头:“好,我这就来。”
嬷嬷往软榻上多瞧了两眼,这娇弱文静的小郡主当真是生得花容月貌、国色生香,漂亮极了。
五官精致又艳丽,肤若凝脂,尤其是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眸,干净透明,不染尘杂。
也难怪世子没有悔婚。
不然依世子那般心高气傲的性子,哪里会听旁人摆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