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王妃说,此前此女一直在临安,没去过边城。
拓跋慕思绪有些混乱。
萧玲琅挽上髻,一身素白雅粉色衣裙,宛如含苞待放的花苞,拓跋晋目光幽深,垂下眼眸。
女官唱着颂福。
萧玲琅轻咬着唇瓣,她的及笄礼,没有娘亲,没有常琲,没有姊妹们,后面的路覆着浓雾。
她望着撒在地上的骄阳,心中那抹惶恐又涌了上来。
开宴时,萧玲琅本想和饶双坐在一起,但拓跋晋一个眼神,饶双悻悻地坐在自己位置上不敢动。
萧玲琅也只好乖巧的安置在拓跋晋身旁。总的气氛来说,还不错,除了饭后,拓跋晋捏着她的手,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
“这段时间,委屈你一阵子,孤会把他们收拾的不敢有半句反言。”
晚上接了诏书,她才明白,他说得是什么?
“娘娘,别难过,后位一定是你的,只是目前狼主需要应付好前朝的大臣。”青菡安慰萧玲琅道。
萧玲琅拎着诏书,无所谓摆摆手,夫人还是什么,对她来说不重要。
不过,她好奇凑到青菡耳边问:“他是不是要纳妃了?”
青菡摇摇头,“奴不知。”
萧玲琅叹了口气,有些失望,心中疑惑不已,这些王宫大臣难道不催他吗?他这后宫空的让她怀疑他有隐疾。
“娘娘,沐浴吧。”青菡想到狼主交代,出声提醒呆的萧玲琅,狼主封的是夫人,但没有勒令她们改口,今晚又特意交代她们侍候娘娘沐浴,青菡想她们娘娘的夫人份位应该是暂时的。
“哦,好。”萧玲琅将诏书放置一旁,转身跟青菡过去。
进入汤池时,她隐约觉察不对劲,铺满花瓣的池水里,宫女们不停地加入香料。
萧玲琅心不由的紧张起来,起身时,青菡并没有给她递过来往日穿的睡衣,而是一件……纱衣。
“我不要这个!”
她抖着声,大声拒绝,手攥成了拳头。
那日的画面宛如潮水般涌来。
“娘娘,侍寝时,穿的衣服只有这个。”青菡为难道。
“我不要!拿走!快拿走!”
他说过不会碰她的。
“娘娘。”
萧玲琅红着眼睛,气汹汹的不行她们靠近。
青菡怕她生病,没办法去拿了往日的睡衣给她穿。
萧玲琅走出浴室才觉,屋子里已被他们布置上红绸,甚至床头点上龙凤烛。
拓跋晋就是个骗子,她怎么能去相信一个骗子呢!怎么能一次又一次信他的话!
眼尾彻底晕红,青菡和山芷一直呆在她身旁守着,直到他来。
萧玲琅目光怨怼的望着拓跋晋。
末了,他站到她面前,反倒问:“怎么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