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他确实是好心,不想陈飞因为这区区言辞纷争,就让黑市除他之外的另一个老家伙盯上。马家祖上曾对一位大6古武者有恩,后来那人来到了香港,加入了香港黑市,后机缘巧合成为了一名先天级别强者,到如今依然健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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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这好心却似乎的确办坏了事情,不仅让陈飞动危险秘术逃了,而且更在其中心留下了十分不好的印象。可这都是误会啊!误会!
……
江南省,北山市临安县某座不起眼的农家小院中。
两根藤椅,一张小圆桌子,上面盛放着两杯粗茶,两位两人正在静静地喝着茶。
其中一位老人大概四五十岁的样子,他身穿唐装,两鬓斑白,眼神却格外犀利,如同鹰眸般,两双手的手指都有筋脉耸起,格外骇人。
而另一位老者却显得普通了许多,粗布黄衣,满脸褶皱,老态龙钟,任谁看都是那种半只脚快要踏入棺材板的老人,可他的眼神却十分有神、明亮,就好像年轻人一般,充满了生气。
“师兄,这都已经快二十年了,难道你都还不愿意看透当年的事儿?你也应该很清楚吧,当年那件事不怪镇国,只怪局势所迫。”那鹰眸老者端着那杯粗茶,却怎么也喝不下来,望着眼前那一脸平静的老者忍不住道。
这时候若是有古武圈子的老人在,听到这鹰眸老人居然会称呼另一人为师兄,恐怕会无比吃惊,震撼到极点。要知道那位鹰眸老者在京城不仅仅是声名远扬的先天级别强者,而且还是华夏某个排名前三的特殊部门的创始人之一,也是该特殊部门的传奇。可他现在却居然称呼另一人为师兄,难道,这看起来十分普通的老者会比他更厉害?
这,这,这有些不太可能吧。
“时也命也,也不过是自己的选择吧。你若是来劝我的,就还是回去吧,你应该很清楚小玲是我从小看着长大而,对我来说,他就是我的女儿,就是我的亲人。所以她在那,我就会在哪。”那被成为师兄的寻常老者闻言只是微笑,旋即拿起茶杯抿了一口粗茶。
“可是,现在老太爷不是愿意让小姐回去吗?连镇国都推掉了目前手上所有的事儿,准备亲自来北山一趟。可你什么要亲自打电话回去,阻止这件事?”然而那鹰眸老者闻言却直接把茶杯一搁,有些吹胡子瞪眼道。
本来当初那件事就是局势所迫,不能说谁对说错,顶多也就是老太爷思想观念太陈旧了一些,形成了某种阻力。但如今他老人家都已经松口了,以他的身份,还不够吗?
“为什么?难道你不觉得将已经平淡了二十年的人,又再次卷入那个复杂的漩涡,是一件很残忍的事情吗?还有,别以为我不知道,镇国还有个哥哥吧?他哥哥的儿子现在怎么样了?”那普通老者淡淡的扫了扫鹰眸老者一眼,缓缓道。
“我,这……被南疆那些人偷袭了,虽然最后找到了凶手,但对方却宁死也不愿意收回种在那小子体内的盅虫。现在我们几个也只能将那盅虫暂时压住,若是再次爆,多半就拦不住了。”那鹰眸老者闻言先是一愣,而后垂头丧气的老老实实道。
怪不得他们年纪相仿,却这辈子都只能当对方师弟。都已经离开京城二十多年了,却居然还是知晓那座城内老陈家的绝密消息,试问这种手段,谁不服?
“老陈家近些年来是有些人丁不旺。镇国那一辈,嫡系就只有两个男丁,下一辈的话,严格说起来就只有一个,那就是镇国哥哥的儿子。而小飞在你们眼中,就只是个私生子,不被承认,对吧?”那寻常老者闻言只是淡笑了笑,端起茶杯抿着若有所指道。
“可现在,老太爷不也承认他了吗?”那鹰眼老者闻言不甘心的说道。
没错,当年镇国和小玲的事情确实不被陈家上下认可,尤其是老太爷更是为此了雷霆震怒,言辞逼人绝不承认两人的关系。至于那个孩子的降生更是被许多人所不容,多少人挖空心思盼着他母子俩死,暗地里各种肮脏的手段尽出,最终逼的两人无奈分手,迫使后者一个柔弱女子带着年仅两三岁的孩子黯然离开京城,被众人所遗忘。
但,那都是以往的陈年旧事了,不是吗?老太爷如今已经松口,愿意承认小玲小姐母子俩的身份,接纳他们回老陈家,这是何等殊荣?又何必再去计较当年的糊涂事?
显然,以他的角度看来,小玲小姐母女俩这二十多年无论受了多大委屈,也抵不过老太爷松口的那么一句话。毕竟,以他老人家的身份,能够亲口说出否认自己的当年的话,这已经很不错了,这还不够吗?
可是他却不想想,因为某个男子的软弱外加那位老太爷的几句话,就让一位柔弱女子还有一位无辜的孩子命运翻天覆地,颠破流离,那这又公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