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沈言苦笑,雖然腿的確不算完全好利索了,但只有他知道,他跳不好的原因卻不止這些。
為什麼李重軻真的能夠做到無動於衷?他明明也說自己的情感不是機器能夠任意開關,但他所表現出來的一切,卻都在無聲闡述著的確如此。
為什麼,從頭到尾,被影響到的似乎都只有他自己一樣呢?
那天李重軻說過的話還在耳邊振聾發聵地迴響著:「沈言,是你,是你才讓我們兩個都痛苦。」
可是他真的在痛苦嗎?明明一直為之所苦的不論怎麼看都只有自己而已啊?
這一切不論怎麼想都實在是不公平。如果有一種方法能夠讓李重軻感同身受他此時所感受的,沈言想,不論代價是什麼,他都有可能會去做的。
這種想法當然是危險的,甚至已經一腳踏入了極端的範疇了,但沈言想他只是想想的話,又不犯法的吧?
如果有什麼人連他只是在腦子裡想什麼都要管的話,那他可是不折不扣地真的要瘋了。
想了這麼多,說到底,不過是他難以做到和李重軻親密接觸,跳幾乎沒有距離的cp舞罷了。
而換個角度說就是,李重軻是怎麼能面不改色地跟他跳幾乎沒有距離的cp舞的,他都不會尷尬的嗎?
但這種原因當然是無法明說的,沈言最後只得接受了趙老師的好意:「……趙老師,我還是休息一下吧,耽誤大家的時間了,實在是抱歉。」
「你不要這麼想,你要想,如果你的腿傷又嚴重了,才是對我們所有人最大的耽誤。現在對你來說最重要的就是顧好身體,其他的都可以慢慢來,知道嗎?」
趙老師拍了拍手,讓練習室中的其他人都注意到他,「今天的集體練習先到這裡,之後大家自由活動吧,下次練習時間我會再通知大家。」
不知是不是沈言的錯覺,他覺得編舞老師和伴舞都表現出了一種「終於解脫了」的表情。
他的不在狀態,的確給不止一個人帶來了麻煩,畢竟怎麼也教不會對於教學的人來說,也無論如何算不上是一種好的體驗。
李重軻沒有拖延,趙老師宣布解散後,就跟趙老師揮了揮手表示告別,跟著舞團的眾人有說有笑地離開了。
一個念頭突然沈言湧上沈言的心頭:李重軻,他和舞團在一起的時候,看起來是更加快樂的。
趙老師似乎也有了同樣的感慨,「唉,說起來,eros的出道時機也確實是卡得准,沈言,我估計連你也不知道,就在你們出道考核的前陣子,phantom舞團給重軻發出了邀請,希望他能加入。」
「如果eros沒有結成,重軻應該會接受他們的邀請吧,畢竟那可是phantom啊,哪個舞者會不對他們充滿嚮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