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涿绪歉意一笑,挠挠头道:“是我太心急,吓到殿下了。”
永宁与他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心虚地不敢与他对视,藏着那份不能见人的秘密。
然而这份怯退,在陆涿绪眼中,成了她在害羞,四周的宫人尽数退下,根本就没有人会看见。
陆涿绪拿出成色极好的翡翠手镯,“这手镯历经我外祖母、我娘,现在到了殿下的手里。”
他满心欢喜的给永宁戴到手上,永宁推脱着收回手,“这手镯太贵重了,我不能收。”
陆涿绪却笑道:“陛下赐婚,三个月后我们以后便是一家人了,届时臣还要改口唤殿下夫人呢,手镯就是给夫人准备的。”
永宁双颊发烫,推脱道:“等成婚后收也是一样。”
“好,等成婚后再戴也不迟。”
陆涿绪听到成婚两字,心底藏不住的欢悦,左右这镯子是给永宁的,早戴晚戴都一样,便也没有强求。
陆涿绪关切问道:“殿下身体好些没有?那日我来,殿下晕倒了,便没见到。”
永宁没想到他还记挂着,心里一暖,点头道:“已经没事了,谢谢陆小侯爷关心。”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陆涿绪满眼都是佳人,爱意快要溢出眼眶了,“殿下不必事事都操劳,可交给宫人们去办。”
他听说天子待永宁苛责,将伺候的宫人都撤了去,心疼他的娇娇娥,说道:“等我们成婚后,府上伺候的丫鬟小厮召之即来挥之即去,殿下随意使唤。”
陆涿绪越是对她好,永宁越是愧疚,内心难安,心虚地绞着丝绢,“陆小侯爷,其实我不似你看到的这般好。”
陆涿绪一t愣,其实他也并非如表面所见这般,若是到了站队明朗的那刻,让永宁知晓他在朝堂上的那些事情,她是否会承受不住,改变对他的态度?
陆涿绪靠近永宁,拉着少女柔软的手,安抚道:“人无完人,我只知道我眼中的殿下无可挑剔,是大黎最好的女郎,殿下切莫妄自菲薄。”
永宁鼻翼一酸,眼泪情不自禁地流下。陆涿绪一时间慌了神,忙抬手拭去她的眼泪,心疼地拥她入怀。
远在回廊下的刘胤将这一幕尽收眼底,紧紧盯着那对痴情客。距离太远,他听不清二人的对话,可二人的互动却看得清清楚楚,真真是一对爱意缱绻的有情人。
刘胤心底蔓生出嫉妒,占有欲在这一刻达到顶峰,他用尽强大的意念,才克制住将两人分开的念头,带着一股怒气,拂袖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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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日她要成婚的消息几乎传遍了皇宫,天子亲自帮她操办婚事,可谓是风光无限,然而婚期定在两个月后,时间紧迫,少府紧锣密鼓地准备着,一早就来给她量身量做嫁衣了。
派来的教习孙嬷嬷严厉苛责,前日与她讲了拜堂时的礼仪,今日便开始教永宁洞房之礼,从箱子里拿出的那东西过于生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