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知道,他们在我说出顾清岩的事情后,在这个时候提出要去旅游,肯定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这个事情想必是和我有关的。
至于这是怎么个有关法,我猜是安全问题?如宁月瑶所说,顾清岩是绝对不会对我做出什么不好的事情。而现在他也无须故意将我推离他的身边,用不着做戏,自然也不会叫人来找我麻烦。傅云歌说他已经打发了好几拨人,说明安全问题傅云歌是能够控制的。
既然不是为了安全问题才离开b市,那就是躲人了。
至于躲的是谁,我想,大约是我的生母——我父亲最开始的妻子。我从来不敢去想,她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也从来不曾去找寻过。
如我爸爸所说,人生不如意事十之八九,凡事强求不过是庸人自扰,倒不如顺其自然。很多事情,时间到了,自然会发生,阻止也没用。同理,一个久别的人,时机到了自然就会重逢,时机未到是强求也无用。
我这一生就强求了一件事,并且为之患得患失。好在我强求的这个如斯温暖,让这种患得患失日渐弥散。
到达苏州之后,自然是到预订的酒店,然后一起去找最让人开心的娱乐方式。
对于秦声来说,只要和宁倾城在一起,他就很开心了。那家伙现在是事业有成不愁前途只安心看着他媳妇儿。而对于我而言,最开心的,莫过于和傅云歌呆在一起。
怎么说呢,人生无常,世事无常。有可能我们在上一刻还谈笑宴宴,下一刻就隔着天涯海角不得相见了。或许也有可能这一刻还是心情愉快万事美满,下一刻就阴云密布难以找到前进的方向和动力。
唔,这么说,显然是我在为自己开脱,是为赋新词强说愁。但是看着傅云歌好看的眉眼,我真心是高兴的。
然而我们并不能分成两组然后各自开心,于是就凑在一处干瞪眼。不过干瞪眼的,大约也就是我和秦声两个。
瞪得累了,宁倾城说,民以食为天,人是铁饭是钢,还不如先去吃饭,然后再会酒店休整休整,明天去游乐园。
我和秦声两个表面皆是淡定的,我淡淡地给他一个眼神儿,他再默默地瞅我一眼,进行无声的交流。
吃过饭后,自然就是回酒店休整了。然后在回去的路上,傅云歌和秦声那俩货没忍住,竟然赛了个车。这个赛车自然不是无视行人安全的那种玩命赛车。纯粹是吃饱了没事儿撑的,将车速限定在一定的范围内,然后各种你跑我前面骚包地挥个手,我跑你前面淡定地抛个眼神儿。
毫无疑问,那挥手的是秦声,淡淡眼神儿的是傅云歌。
平常何小艾会给我打电话,问秦声过得怎么样。自从宁倾城回来之后,何小艾就没再去打扰秦声,而是在暗中默默地关注着。其实何小艾人挺好的,只是和我气场不对,是以难以成为朋友。
她是精致的职场丽人女强人,能够在谈笑间算计所费与所得,能够成为商场上叫人不敢小觑的带刺儿红玫瑰。而我始终生活在自己的乌托邦世界里,或者说是傅云歌给我营造的乌托邦世界里。我讨厌一切现实的东西讨厌一切和所谓的上进所谓的奋斗有关的东西。
我信奉的是,当一件事摆在面前,喜欢就去做了,不喜欢就视而不见转身离开就是。也就是说,做一件事,只是看兴趣,而非会收获什么东西。
或者说,我追求的收获,并非利益,只是快乐而已。如此不现实如此叫大多数人都为之鄙夷的生活方式,到底真正地变成了我的生活。
因为,我有傅云歌。傅云歌说:“我追名逐利,是因为它们是生存的根本。但我无法忍受生活中全和名利有关。”
咳咳,话扯远了。还回到何小艾身上。何小艾常常和我说话,奈何我难以将之当为好友。但一想到她是傅云歌的表妹,心底就能柔和许多。是以每次她打电话过来,问我什么事我能回答的都回答,约我出去时能出去也就出去。
我和傅云歌秦声宁倾城皆回酒店各回各套房后,傅云歌就叫了红酒,娶了高脚杯斟酒。而我的电话响起,是何小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