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雪妮呼吸频率乱了,说话声音变得有些不稳,却还要装作若无其事的跟这位名叫卡西亚林的某法国基金公司的女高管聊天。
“是的,余总现在虽然主要瞄准做一些中国国内企业的融资项目,当地政府希望他多扶持国内的商业机构,但是也不排除跟国际级的大企业合作的各种可能性,融天金融将来的展绝对是极富潜力的……”
沈雪妮说完这段的译文之后,下意识的咬唇,身子被男人撩拨得不断升温的热,灼得说话的喉头干渴。
珍珠链上的珍珠一颗颗的晃动。
“我们十分期待跟余总接下来进行更进一步的接洽。谢谢这位翻译,你真是我这趟来中国见过的最美的女子。”卡西亚林对这位余总,还有他身边站着的这位美貌女翻译非常赏识,用法语热情的表达出想要跟融天合作的意愿。
这一次,沈雪妮没有及时翻译卡西亚林说的话。
余泽怀点头示意,唇角染出一抹满足又甜蜜的笑意,“oui,oui,avecp1aisir。”仅仅几个简短单词的音就彰显了他地道的口腔。
沈雪妮这才惊然的想起,男人从航校毕业后曾经在巴黎的航空公司实习,开过半年的模拟组装机,之后才正式加入了京南的飞翼航空。
他怎么可能不会说法语。
今天余泽怀叫她来给他当法语翻译,应该就是为了拿着那个录音为证的真夫妻约定,想逗她玩。
卡西亚林跟余泽怀攀谈完走了,沈雪妮偏头瞪了男人一眼。
“珍珠链帮你解好了,老婆。不用说谢谢,应该的。”
他这才移开他探在沈雪妮腰窝抚弄的烫手,随意从香槟塔上端了一杯香槟,送到薄唇边啜饮。
“你就不怕被人看见?”
沈雪妮警惕的环顾四周,今天这种场合,余泽怀身上就像是加了隐形聚光灯,不管他走到哪里,旁人都会十二万分的主意。
“怕什么?帮我老婆效劳,不是天经地义的事吗。”然而他就是在这么多双眼睛盯着他的情况下,还敢伸手爱抚沈雪妮。
沈雪妮低声骂他:“余泽怀,你是不是疯了。”
“余太太的礼服裙装饰带缠在一起了,我帮忙不是理所应当的吗。”余泽怀刚才其实真的是为了绝色佳人好,才主动去帮她解珍珠链条。
没想到会把高门白玫瑰解出反应来了,她在为他难以抑制的上升体温。
周身雪白的皮肤染上了粉,一双盈盈含波的杏眼也为他蒸腾出湿润的迷雾。
余泽怀也丝毫不掩饰的想承认,他现在已经等不及这个宴会结束。
“你少拿这个当借口。”沈雪妮以为他绝对就是故意的。
现场的衣香鬓影,觥筹交错中,“今天余太太的这件礼服裙是专门穿来让爷脱的吗?”男人啜饮过香槟的薄唇忽的贴上沈雪妮热的耳尖,悄声对她呢喃。
那沙哑魅声蛊到了骨子里,从沈雪
妮的耳蜗入侵,如同一味无形无色的麻药。
好几秒后,沈雪妮避嫌的躲开,深怕被人看到他们夫妻的这些调情小动作。
“既然余总会法语,我就不帮余总翻译了,我要去休息室休息一下。”
沈雪妮不想再亦步亦趋的跟着他,今日她来到这里后跟余泽怀那么贴近的站在一起,感觉好像她真的是他太太。
男人在今日这种盛会场合携带她出来见人,拿起的亲昵姿态似乎是准备正式向众人介绍,这一位众里嫣然通一顾,人间颜色如尘土的高门白玫瑰,就是他余泽怀的结之妻。
沈雪妮心里有了一些危机感,暗地思忖着宴厅里来往这么多人,每个人都在瞩目余泽怀,等一下,他还要跟许景彻一起上台致辞,每个人都在密切观测人中龙凤的一举一动。
要是他再这么放浪形骸的找小借口当众撩拨沈雪妮,沈雪妮可不想跟他在今天官宣已婚。
一帮新闻记者,还有网上她的粉丝们正在使劲的扒她到底嫁给了谁呢。主动给人送新闻料的事,她沈三小姐才不屑于去做。
“好。”余泽怀知道沈雪妮累了,今天亲身被她跟了一整天,余泽怀深有体会娇气的沈三小姐为人做翻译官的时候,根本一点都不娇气,反而很尽职尽守,面面俱到。
今日在这个庆功会上不管是什么样的角色来找余泽怀攀谈,她都会乐意之至的为对方跟余泽怀做沟通的桥梁。
他们部里的领导一直推崇她,是因为她自身极高的专业素养与极好的社交礼仪。
她说她累了,余泽怀便不为难她,叫陈赟来带她去休息。
余泽怀一早就为沈雪妮准备好了休息室,沈雪妮在庆功会坚持来到尾声才说要休息,已经很让他心疼自家余太太了。
沈雪妮踩着系带细高跟,要离开宴厅,上楼去的时候,一位中年贵太太忽然走上来,招呼她:“呀!沈三小姐,太巧了!我们又见面了!”
沈雪妮一时没能认出对方是谁,但见她身上的墨绿色滑缎丝旗袍做工精细,剪裁熨帖,绣针平整,是盛宜琳的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