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物顶着乱糟糟的蝴蝶结,脸慢慢染上红晕。
奈布被盯到心虚。给他散开,不小心手背贴了下,现有点微微的烫。
怪物仿佛回到了最初的时候,沉溺般小动物一样蹭着奈布掌心,抬眸,模样乖乖的。“可以不说吗?”
“你说。”
提供膝枕服务的奈布对当爹的视角很适应,温声细语鼓励好大儿赞美自己。
什么强者风范、此子恐怖如斯……故事里的溢美之词他都爱听。
自己这波单刀赴会实在太酷了!
“我想一直圈养你。”
“……你还是闭嘴养伤吧。”
这是他能听的?奈布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
他把兜里仅剩的宝贵零食都掏出来,自己奖励自己塞了一小丢丢糖。
剩下的都如数家珍,全堆在怪物身边围起来,跟准备觅食恢复的触手肩并肩。
“吃吧。”比上供奉还要严肃认真。
“……”
大致休养完怪物和奈布并肩作战,穿过一个又一个的恶鬼幻境,最后携手来到一地血色的空间。
他们脚下是一片彼岸花海。
层层叠叠蔓延到天际,和夜空中挂着的血红色残缺月亮仿佛融为一体。
"还是到这里了……”
“奈布,我有一件事需要告诉你。”怪物松开牵着奈布的衣角,转为藤蔓缠上,“闭眼。”
有一说一,奈布真怕被明显精神不太正常的红衣来个透心凉的触手对穿。
不过都赌到这里了,赌狗要么满盘皆输,要么应有尽有。
他忐忑不安地照做,绷紧了身体。
眼睛被掌心覆盖,随后是背上传来温暖的拥抱和颈侧喷洒的呼吸,毛绒绒的头接毛骨悚然——腰上也环着一双手。
……不是,为什么有四只手?!
奈布寒毛竖起,睁开眼睛似有所悟般回头,和白鹰四目相对。
那熟悉的感觉……是另外一个自己?
不,是另一个红衣……
显然,手腕上藤蔓牵着的那个是真的。
那么身后的这位跟本体如出一辙的气息,也是红衣的一部分。
和能量团那种外界植入潜伏进精神空间里的不一样,白鹰就是怪物主动割裂的分身。
只是,怎么这么奇怪——
他的眼睛很漂亮,是澄澈的天空蓝;却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邪恶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