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个马车还要问,当然是我买的,你坐不坐?”
叶黎后退一步,看看风陵渡,又看看阿念,没吭声。
阿念跳上去,一把拉住叶黎的手,把她带到马车上:“别想那么多,我们先回山寨。”
风陵渡坐在前面赶车,马车很快就摇摇晃晃的开始走动了。
下来的时候是从悬崖上下来的,这回去有三辆车子,自然就走了那天上山的路。
山路崎岖,马车不时的颠簸着。
叶黎撩开马车上的帘子,看着外面的风景,两日没回去,她似乎有点想念姜氏和阿初他们了。
也不知道她走了,房子盖的怎么样了?
黑虎寨后面的坡地上,姜氏带着阿初正在给土豆地里锄草,下午的日头不是很大,可劳作之下,汗水也打湿了衣衫。
阿初帮忙把挖出来的野草拾到一边,让太阳暴晒,晒干了就可以拿来焚烧。
在没有锄草药的古代,任何事情都要亲力亲为,种植农作物繁琐而又辛劳。
“阿初娘,你家阿初真勤快!”
林婶子在她对面地里,带着当归和连翘在收拾着地里的苞谷苗。
这段时间太阳大,包谷苗长的很快。
“当归和连翘也不差啊,都这么勤快,可帮了你不少忙。”
“可不是,有他们帮忙,我也轻快了不少。”
林婶子男人有病,家里家外都靠她一个人操持,孩子大了,都力所能及的帮忙,这也是她辛苦操劳之余,唯一的慰籍了。
“你家阿黎也是个好姑娘,懂的东西那么多,还能和她爹联系上,以后,你也擎等着享福了。”
两个妇人都互相夸奖着对方的孩子,也算是给枯燥的生活增加一些色彩。
山寨西坊的一间破房子里,余老太急赤白脸的看着叶忠义:“老大,你竟然怀疑我?”
“娘,咱们现在都这样了,你还舍不得拿点银子出来,真的要看我们一家去喝西北风啊?”
“没有,那大火烧起来的时候东西就不见了,我还怀疑是不是你藏起来了,你现在还在怀疑我?”
余老太心里苦啊,叶正天私自昧下的那么多金票银票,她每天都要数一遍才能睡得着。
可是,现在它不见了,除了一个屋里的老大一家,她实在没办法怀疑到别人头上。
叶忠义红着眼,面上失望不已。
“娘,你那个樟木箱子从来都不离身,为何着火那日,却偏偏出了意外?”
“娘,我可是老大,是以后要为你养老送终的,你怎么能偏心眼?”
余老太怎么解释叶忠义都不相信,他心里认为余老太是故意把箱子藏起来,以后好留着给老三。
他娘怎么能这样?
叶忠义心里有气,径直坐到一边的石墩上。
余老太也梗着脖子气得脸红脖子粗的,最大的受害者是她,她还不敢把真相说出来。
几十万两的银票啊,是叶正天一点一点如同蚂蚁搬家一样拿回来的。
积攒到一定的时候,她就拿去换了金票,平时都随身放在贴身的中衣里。
就怕人惦记。
抄家那日,她把所有的银票和金票都藏身在贴身的中衣里,账册藏在樟木箱子的夹层里。
为了账册,她还亲自演了一出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