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了……他小腹的伤还没好……他是该采些药来给自己敷敷……
也不知他到底是和谁学的医术,他平日里采来敷在她身上的药,向来就比太医们给她用的药管用。
快些回来吧……
她都已经一天一夜没见到他,睁着眼睛,闭着眼睛,都在想他。
搬过一个小矮凳,往门口一座,靠在门框上,一瞬不瞬地望着门外,此时此刻,一手攥着脖子里的星星,一手焦急不安地戳着自己大腿,满脸通红,双腿不住地踢着脚下积雪的凤飞,哪里还有一丝一毫北漠皇帝的样子?
便是连被爹娘抛下的小女孩儿,也不如了。
采药……采什么药……要采那么久……
她又涨奶了,他怎么也不知道去给她采些不涨奶的药来……
跑跑跑,一年到头就知道背着她到处乱跑……
撅着嘴,推开廉宸送到自己怀里的暖炉,一阵悉悉索索的树叶落地声,立即教凤飞全身一震,竖起了身子,拔腿就跑,也不管镇国将军府门前的积雪已经有膝盖深,跑着跑着,便连鞋子带小腿统统陷进冰雪里,再也拔不出来了。
全身一暖,被一双结实有力的手臂抱到半空中,眼睛一闭,双臂一张,凤飞本已经红彤彤的脸,霎时间便涨成了一个番茄。
她本想狠狠骂他一顿,甚至连搓衣板也带来了,准备罚他跪在雪地里,好好给她反省个三天三夜。
哪知道一被他抱在怀里,天大的火气,都凭空消失了。
“到哪里去搞得脏兮兮的……”
双手不停地拍打着飞云头发上的积雪,手指头使劲揉着他额角的淤泥,揉着揉着,凤飞冻得冰块也似的双脚,不知不觉就被两只温暖的掌心包了进去,一下一下轻轻摩挲了起来。
抱起凤飞,运起轻功,一眨眼飞奔进镇国将军府,关上房门,飞云立即解下了后背的药篓,将里面的草药倒在桌上,二话不说,扯下一把,也不洗一下,直接塞进嘴里嚼了起来。
什么啊……
臭死了,又腥又臭,一股死鱼味……
恶心死了,亏他还能嚼得跟没事人一样,光是远远地闻着,她都想吐了。
“做什么……我不涂……臭的……是臭的……”
见飞云突然解开了自己的衣襟,将嘴巴里黑乎乎的东西吐在自己胸口,用双手使劲涂抹了起来,被那一股股鱼腥味熏得直泛恶心,凤飞当即手脚并用,使劲推搡了起来。
“这里……还有香的。”
手忙脚乱地往自己怀里摸着,摸了半天,好不容易摸到一个粉红色的小香囊,飞云立即以内力震碎了香囊,将里面的香料一股脑倒在了凤飞胸口。
低着头,看着飞云被自己挣扎了两下,就隐隐泛红的小腹,再一抬头,看着药篓子里面堆得满满的,一模一样的药材,看着看着,凤飞就停止了挣扎,伸手轻轻抚摸上了飞云的发心。
臭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