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泽凯的精神被几米开外的温亦如吸引了,他直直地凝视着她,刚才黄燕的话,一句不落地传进了他的耳朵,他开口问了一句,“你怀孕了?孩子是谁的?”
“反正不是你的!”温亦如冷冰冰的扔下一句,就迈步走开了。
身后,陈泽凯的脸,由白变青,由青变白。
“凯哥,她都说了孩子不是你的,你还盯着瞧什么!”陆小倩气得扯了陈泽凯一把。
温亦如回到自己的住所,她站在梳妆台前,轻轻拾起了镜子前的那枚绿色的“戒指”。
绿萝的翠茎已经有些枯萎,可依然固执地圈成一个圈,温亦如心里空空的,有几分惆怅,说不定,他到了美国,已经把她这个二手女人,忘掉了。
学校已经开学了,温亦如心事渐渐变得沉重,在一个午后,她来到医院,让黄燕给她做身体检查,可是没想到,经过停车场的时候,看见了这样一幕,白色的车子车门打开,许云波那久别的身影从里面下来了。他穿着西装,打着领带,身影翩翩,走到副驾驶位,打开车门,扶了一个年轻的女孩儿下来,
☆、一别五年
那女孩儿长得姣好,身材高挑,衣着名贵,双眉若蹙,一只手轻轻地护在腹部,许云波很关切地说了句:“小心点儿。”
温亦如一直看着许云波和那女孩儿进了门诊大楼,呼吸还紧紧地扼在喉咙里。
怪不得,他一去美国便没有了消息,原来是早已回来了,而且,另有了心上人。
温亦如的脸色迅速地变白。她的手在微微凸起的腹部,轻轻捂紧,她默默地转了身,一个人往着来路走去。
许云波扶着许云舒做了康复检查,又扶着她来到了病症病房,他的外公,周守恒正在里面接受治疗。
两个月前,许云波去了美国,那边的项目出了些意外,耽误了他回国的行程,人还没有回来,自小把他们姐弟带大的外祖父在一个夜里忽然中风,许云波匆匆忙忙地赶了回来,面对的是,公司一大摊子的事务,和人事不知的外祖父。许云波生性好玩,公司的事情从未曾插手过,此次的美国之行,便是周守恒对他的一个锻炼,只是他自己突然间一病不起,把所有的事务都甩手丢给了他的外孙,而许云波,他应接的手忙脚乱。
在这时,他唯一的姐姐又得了急性阑尾炎,许云波有三头六臂,也难以应对突来的一切,每天奔走在公司和医院之间,等他想起温亦如的时候,她早已经不在这所城市。
温亦如在自己的肚子显形之前,从学校辞了职,去了一个远在千里之外的山间小镇,许云波到学校来找温亦如的时候,才知道,她已经辞职了,许云波当时就怔了。
他立即拨打她的手机,可是手机号已经被注销,一种不好的预感在他的心头蒸腾,他又立即驱车来到她的住所,叫人打开了她的房门,他看到了梳妆台前,那已经干枯的“戒指。”
到那时,他才知道,她是真的走了,在他杳无音讯的这两个月的时间里,她走得无影无踪。
许云波一个人坐在她睡过无数个夜晚的床上,垂下头去,神情从未有过的萎靡和伤感。
五年的时间,似乎弹指一挥间,这五年里,许云波从一个风流不羁的大男孩儿变成了成熟睿智的年轻总裁,从子承父业,到事业风生水起,他只用了短短五年的时间。他的性子依旧,各种小报上依然盛满他的绯闻,可是他又变得那么不近人情。没有一个女人可以跟他相处过三个月,她们总会在不经意间触动他哪根敏感的神经,从而被绝情地踢除出他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