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后,千林镇!
街道上,千林镇较之溪河镇冷清许多,但,修道者数量多出不少。千林镇的凡人,显得更加小心翼翼,很少能看到在街上闲逛的凡人。
冷冷清清的街道,晏辰也没心思闲逛。找了一家看的顺眼的阁楼,费了些许口舌,买下一套凡阶下品的战甲,花了两百二十枚白石币,可谓是大出血。
继续前往天云城,连战甲都没有,哪怕有道魂秘术傍身,能多一些保命手段,也是好的。
出了楼阁,找了个客栈,花了一晚上时间祭炼,又将大黄赠送的黑色棍子取出来,握在手中。
心念一动,墨青色战甲在身,黑色灵棍在手。略有些稚嫩的脸上也多了几分英气,配上一身凡尘境堪称雄浑的气血,任谁也不会认为晏辰是灵修……
再次出现在千林镇的街道上,停留在自己身上的目光,明显少了许多。
一个舞象之年成就道痕期的灵修少年,与一个同样年岁的相同修为的体修,两者的潜力在外人眼中天差地别,受到的关注自然也不一样了。
体修对天赋要求稍低,鱼龙混杂。若家世殷实,足够努力,体修十七八岁成就道痕期并不算困难,被看低是常有的事。
而,灵修情况不同,十七八岁能成就道痕期的灵修少年,往往代表着恐怖的天赋和妖孽的悟性,二者缺一不可。
高下立判,晏辰想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枪打出头鸟,还是低调安全一些。没有在千林镇多做停留,甚至连吃食也没采购一些,晏辰便匆匆离开了……
七百里外,百佛峰东南,一个普通的村落。
一柄长刀落在村落中央的祭台上,祭台下是五个粗布麻衣的村民尸体,颈脖间皆有一道红线。
祭台下,是一张张近乎狂热的脸,脸上还残余着对于祭台下五人的愤怒和一丝惶恐。
竟敢打扰“升仙”大会,不就是死了两个儿子么。村长都给他们家五枚灵石币作为补偿,那可是仙人赐下的好东西,还不依不饶的,死了活该,希望上仙不要迁怒就是。
祭台上,三位来自天火宗的上仙,带着淡淡的笑容,轻蔑的看着台下黑压压的一片村民……
百佛峰另一边的一个角落,同样的“升仙”大会,也出现了意外,祭台下同样倒下了几人。
只不过,在这边有些简陋的祭台下,倒下的是身着红色道袍的天火宗“仙师”。
祭台之上,凶手大大咧咧的坐在火蟒神人雕像的头上,脚踩天火宗视为圣物的火莲,目光慵懒,斜视下方。
天火宗“仙师”的尸体旁,一人咬牙切齿、怒目而视,一人神色倨傲、面露欣赏,似乎还有几分结交之意。
至于地上躺着的,永远倒下的天火宗弟子,神色倨傲之人根本没多看一眼。既非同宗,亦非同源,不过是死个不相干的,有什么好在意的!
“敢杀我天火宗弟子,云诚子,你师尊也保不住你。”天火宗新晋升的内门弟子林越强压着怒火,说着自己的狠话。
被称作云诚子的凶人,面对天火宗内门弟子林越的威胁,却多看一眼都没有。目光落在没有穿天火红袍的倨傲之人的身上,倨傲之人身着白袍,胸口绣着一只火红色的仙鹤。
云诚子淡淡的问道:“你是火灵谷的?”
“火灵谷,火明居士座下弟子石林傲,见过云诚子师兄。”石林傲不失礼仪回答,大宗弟子仪态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