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出那是太子的声音,却在这一刻觉得有点耳熟。
我不记得自己是何时听到过这个声音,但眼下还是不要惹上麻烦的好。
我刚要行礼,太子再次握住我的手臂。
“孤说过,你是孤的恩人,见孤不需要行礼。”
恩人?
我何时成了太子殿下的恩人?
正当我不解着,太子将一块羊脂玉的玉佩挂到了我的腰间。
“拿着它,以后有任何事,叫人拿着到宫门口找我,我都会帮你。”
我不明就里的站在原地,太子却一拂袖爽朗笑着大摇大摆的走了。
他站在阳光打进来的那扇窗下,又高声朝我挥了挥手:
“诶,孤刚才说的话,可不包括娶你这件事。”
“孤说好要娶你,可不会反悔!”
看着他大笑着走出殿门的样子,我的记忆好像恍惚间回到了三年前。
那时我刚到军营,便随军出战。
从来没有吃过苦的我,跟随大军跋涉千里,将我的双足都磨出了血。
而管事的却没有放过我,继续叫我干着粗重的活。
那天,恰逢两军交战,无人敢去前线护送粮草。
他们便叫我这个死不足惜的人过去。
我想着这些粮草是前线战士的救命之物,便没有推辞,带着粮草押运的马车,去了前线。
那是我第一次见到炮火连天,生灵涂炭。
我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拼命将粮草送到了前线。
可后来,我就走了。
军营里乱糟糟的,没人注意到我。
太子居然注意到了我?
那样卑微渺小,不起眼的我?
三年间,我从未得到过任何人的青睐。
哪怕是那次有功,我也被继续安排做着粗重的活。
太子刚刚的话,我不敢相信。
回到殿内,宴席已经结束。
我跟着沈家的马车回到了沈府。
我知道我是进不去的。
所以,站在门外,准备到沈知珩给我准备的住处。
裴予安却不知道从哪冒出来,拦住了我。
“月儿,你不能住到沈知珩那边去。”
“你知道他安的什么心?”
从今天在皇宫里,他说的话就很奇怪。
沈知珩对我能安什么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