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咏跃一咬牙将头转开,再不看君凛的脸色,焦急万分地喊道:“放!来人备马!”
很快,两匹枣红色的马匹,被人牵了过来。訾槿吃力地将独孤郗徽扶上了其中一匹马,随即上了马,西乐毫不温柔地将君凛掠上马后,紧跟訾槿之后。
祁咏跃脸色铁青,吼道:“将太子留下!”
西乐回首,妩媚一笑:“莫急,莫急,太子殿下还须护我们出城。”
颠簸的马上,两匹并行,祁咏跃带领一群训练有素的黑衣人,紧跟其后,在更远处还有大批的官兵,追在众人之后。
独孤郗徽异样虚弱地靠在訾槿的怀里。当年的骑术课程给訾槿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象,导致后来见马生寒,如今不但自己骑马,还要护着一个受了伤的人,訾槿心中暗暗叫苦。
可见,美人在怀也未必是好事!
独孤郗徽从营救到现在,并未正眼看过訾槿,似是当初在“金玉满楼”被人伤害的人是他一般。
訾槿自是明白独孤郗徽别扭无比的性格,如今他能伙同西乐来救下自己,对于当初已没什么好怨的了。毕竟谁都有想要保护的人……不是吗?
君凛虚弱地睁大凤眸,死死地盯着小心护卫独孤郗徽的訾槿,脸色青中带白,醋意十足,仿若那三条,一直流血深可见骨的刀痕,并非在他手臂之上。
众人一路奔至城门,却看见城门紧紧关闭着。訾槿担忧地朝西乐看去。
西乐眸中满是阴霾,毫无耐性地俯视着守城门的众人,狠声道:“若不想你们太子失血过多,不得救治的话,快将城门打开!”
众人齐齐地看向被挟持住的君凛,却无人敢动。
西乐眸中满是不耐,狠狠地捏了一把君凛受伤的手臂。君凛闷哼了一声,咬着牙不让自己呻吟出声。
祁咏跃此时已追到此地,他几乎咬碎了牙,怒声道:“休要再伤害殿下!开城门。”
守城之人恐慌万分,望着被挟持中的君凛苍白的面色,随即又看了看祁咏跃焦急万分的神色,一时茫然:“当初太子殿下旨意……任何情况下开城门者……诛……诛九族。”
祁咏跃怒斥道:“殿下若是出个好歹,你们焉有命在?”
守城众人更是恐慌,立即让开了道路,便要开那城门。
“开城门者,杀无赦!”君凛苍白着脸上冷汗瑟瑟,他几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挤出了一句完整的话。
西乐危险地眯着眼,修长纤细的手指,狠狠地剜着君凛的手臂上的伤口,冷声道:“太子殿下,是想同归于尽吗?”
君凛的脸越发的苍白,冷汗却是冒得更厉害,但仍然咬着嘴唇不肯出声,死死地盯着祁咏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