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怎会在意这些?
苏映安明白,他不过是在用另外一种方式来让自己好好保存,不要弄丢了而已。
她道:“王爷放心好了,在得到王爷给我的‘谢礼’之前,这珍贵的信物,绝对不会弄丢的。”
谢景辞看了她一眼,门外忽然传来一道低沉的声音。
“主子,属下来迟,还请赎罪。”
他缓缓开口,“少夫人,本王该走了。”
苏映安站起身,微微福身行礼,“恭送王爷,王爷一路可得小心。”
谢景辞目光扫过她手臂上的伤,“对了,你好像还没给本王的开业请帖。”
她摘下了自己腰间的玉佩,递给他。
“我的玉佩自然是比不上王爷的玉佩珍贵,但这也能做信物。毕竟您是王爷,给您的帖子一定要跟给别人的帖子不同。”
苏映安的语气不卑不亢,丝毫听不出来她对待谢景辞有特殊的意思。
谢景辞结果,摸索着温润的玉佩,轻笑出声。
她疑惑地看向他。
谢景辞唇角勾起一抹恶劣,“若不是少夫人已经成婚,本王都要以为你这是在勾引本忘了。如此交换信物,少夫人是什么意思?”
苏映安蹙眉,她听着他的话微微一顿,随即面颊上露出了一丝气恼的神情。
“王爷,您是否太过自爱一些,认为只要是女子,就对您有别的想法?
“方才我还帮了王爷那么大的忙,王爷不说一句感谢也就算了,竟这般羞辱我?”
谢景辞的薄唇抿成一条线,他没说话,直直走出船舱。
苏映安眉心紧蹙,但好在送走了这尊煞神。
她刚松了口气,屋子的门忽然又被打开。
摄政王去而复返。
苏映安如临大敌,“王爷还有事?”
谢景辞将手中的白色瓷瓶放在桌上,瓷瓶巴掌大小,塞进的瓶口溢出了一阵幽香。
“这药奇效,只需要每日敷一次在你的伤口处,伤口会愈合的很快,也不会留疤。”
闻言,她愣住,还没有反应过来,谢景辞这一次是真的离开了。
屋子的门重新关上,绿枝在门口听了好一会儿才说:“小姐,王爷已经离开了。”
她将门开了一道缝隙,确认两道身影从画舫下去了。
绘椿拿起药瓶,抽出好几根针一一试过,摇了摇头。
“没有毒,小姐,可以用。我闻见这味,好像用了不少名贵药草制成的。”
苏映安道:“他不至于给我下毒。”
但是也不至于给这样名贵的药。
她抿着唇,伸出了胳膊。
绘椿给她上药,绿枝则拿来了剪刀,将她衣服直接剪开,脱下,用干燥的衣物裹住了她。
“小姐可千万不要着凉,奴婢去为小姐熬一些姜汤。”
说罢,绿枝离开了屋子。
绘椿动作小心翼翼的,药膏的清凉却不刺骨,甚至让她觉得一阵舒适。
苏映安心头奇怪,低头看着手中的玉佩。
方才错眼一看,她只当这玉佩材质是难得一见,如今看来,却当是世间仅有。